“慕沉魚!你……恃強淩弱!”
“魚魚,這是為何?”
三人皆被關進大牢。
劉羽端坐於柔軟榻上,看似閉目養神,實則額頭上布滿汗珠。他額頭有一道口子,因無錢求醫,隻得自行包紮。此刻傷口疼痛加劇,恐怕是感染了。
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似一男一女。必是沉魚前來為他醫治,隻是……那男子是誰?
白夜景領著沉魚走進牢房,經過女牢時,見嫣然已在溫暖的被窩中酣然入睡,滿地皆是雞鴨骨頭。賈夫人何在?
“慕沉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快放了我們!”
循聲望去,隻見賈夫人蜷縮在牆角乾草中。
她急於為劉羽診治,便對賈夫人置之不理。來到儘頭一間牢房,劉羽已站在牢中相迎。
劉羽睜眼望去,一白衣女子提著藥箱,果然是沉魚來了。待白夜景打開牢門,他便坐於榻上,等待沉魚為他醫治。
沉魚走到劉羽身旁,看著他突出的顴骨,不禁潸然淚下。自與劉羽往來,他本就瘦弱的身體越發消瘦,恐怕,是自己一直連累了他。
她輕輕揭開劉羽額頭上的紗布,見其額頭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不禁心頭一震,失聲痛哭,“劉公子傷勢如此之重,為何不到我的藥鋪醫治?”
劉羽沉默不語,他無錢治病,又怎能說出口?
“劉公子,躺下吧,我要為你縫合傷口。”
劉羽躺在榻上。
沉魚蹲下身,為劉羽蓋好被子後,開始消毒上藥,然後穿針引線縫合傷口。
劉羽牙關緊咬,未發一言,臉頰卻不停有汗珠滑落。
“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這聲音?劉羽轉頭看去,竟是白夜景走了進來,還拿出手帕為他擦拭汗水?
他震驚萬分,難以想象忘恩負義、攀附權貴的白夜華竟有這樣的弟弟?不僅相貌俊秀,還如此心細。若是官家真讓白夜景接管嫂嫂,那沉魚也會有個好歸宿。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陣酸楚,急忙垂下眼簾,掩蓋眼中的憂傷。
此時,走廊傳來陣陣腳步聲,其中一個異常沉重,哐哐哐……仿佛有頭大象闖進了牢房。
白夜景連忙跑出去查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朝他奔來,他拔劍欲刺,卻聽到走廊有人高喊:“四皇子駕到。”
白夜景趕忙收劍,俯身行禮:“參見四皇子。”
四皇子來了!沉魚惶恐不已,昨日她惹怒了四皇子,四皇子險些要了她的命!
她不敢回頭,隻想儘快為劉羽縫合傷口,好在隻剩最後一針。她俯身查看藥箱,拿取剪刀,卻見一張碩大的臉正盯著她,“香香,我要和香香睡覺覺。”
原來,四皇子蹲在她身旁。她強作鎮定,迅速拿起剪刀為劉羽剪斷縫線,起身退後。
四皇子突然大叫:“你不是香香,香香個子矮,你是想刺死我的那個賤婦!”
話畢,四皇子揮拳撲向沉魚。沉魚抵住牆角,劉羽急忙起身,搶在四皇子前麵護住沉魚。眼看著拳頭落下,一個身影閃過,將劉羽和沉魚推向一旁。
“啊!”
隻見四皇子猛力一拳砸在白夜景的右肩上。
白夜景疼得齜牙咧嘴,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啊……”他忍不住劇痛叫出了聲,不等四皇子縮回手,便徑直倒了下去。
沉魚和劉羽皆大為震驚,剛想湊近白夜景,四皇子卻又揮起拳頭,朝他們走來。
兩人退至牆角,既不敢傷害四皇子,又無路可退。沉魚隻得朝著四皇子的隨從大喊:“皇後不準四皇子出門,你們犯了大忌,還縱容四皇子傷人?還不快把四皇子拉出去。”
仆從們走進牢房,見四皇子一臉凶相,又嚇得退了出去。
沉魚失望至極,眼看著拳頭落下,劉羽竟將她護在了懷中,她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劉羽。
“快把四皇子拉出去!”
這聲音?沉魚探頭看去,是紅玉來了。
正當她欣喜之際,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了,沉香?
見沉香看過來,她急忙從劉羽懷中掙脫出來,隨即萬分驚恐。完了,隻怕四皇子認出沉香,沉香名譽不保啊!
突然,獄中響起了叫喊聲,“香香,我要和香香睡覺覺,香香的身子好香啊……”
隻見四皇子掙脫侍衛,抱住沉香瘋狂親吻。沉香尖叫一聲便昏了過去,四皇子卻仍抱著她不肯鬆手。
沉魚趕忙上前,取出火針刺向四皇子的督脈穴。四皇子轉眼看向她,就在她惶恐之時,四皇子終於昏了過去。
“把四皇子送回去。”紅玉吩咐道,侍衛們便抬著四皇子離去了,沉香和白夜景也被抬出去醫治。
牢房中隻剩下沉魚、紅玉和劉羽三人。
剛才發生的事,讓劉羽驚愕得如同木頭人一般,難以置信。若是四皇子強暴了沉香,那麼他又強暴了誰?難道,他同四皇子一般無二?
想著沉魚說過還他清白,他欲向沉魚尋求答案,轉眼看去,沉魚逼近了紅玉。陰沉的臉頰,緊抿的嘴唇,沉魚已然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紅玉臉上,怒聲道,“你讓我慕家姑娘以後如何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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