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師妹你家真……恩,簡樸,一看就知道師妹是個勤儉節約,不拘小節的人。”
江銘將鞋子脫下,進了房子後左右張望了一下,誇獎道。
就摁誇。
不過師妹的房子確實簡陋。
一室一廳一廁所一隔間。
隔間看上去是間浴室,裡麵放著一個大桶。
大廳裡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
安衾臥室沒有關門,江銘一眼望過去,也隻能看到一張簡陋的床、一個櫃子和零零散散的必備用品。
隻能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之所以認為房子簡陋,是因為師妹沒有在房子裡放任何裝飾物,所放之物都是實用物品。
可你要說師妹窮得買不起裝飾吧……房子外麵卻曬了一堆草藥。
這些草藥在凡塵中應該算得上是名貴的習武藥材了。
彆的不說,其中的一株壯血草都夠平民百姓生活一個月了。
看得出來,師妹確實是個實用主義者。
“師兄你是在嘲諷我?”
一邊說著,安衾摘下了鬥笠,露出俏臉,狐疑地看著江銘。
在她摘下鬥笠的那一刹那,昏暗的房間似乎都亮堂了起來。
江銘算看出來了。
師妹本人,就是這間房子最好的裝飾品。
一切簡陋,反而襯托出了她的驚豔。
靜下來的安衾,就像是淤泥中開放出的白蓮,不染世俗的塵埃。
美好的側臉集聚了世間至美,令人心醉。
但可惜,長了張嘴。
念此,江銘哀歎了一聲,感到惋惜。
“師兄,你又在犯什麼病?”
聽到江銘的歎氣聲,安衾的攻擊隨之而來。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晚上在客廳打地鋪會不會有點冷?”
“不會,你皮那麼厚。”
安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師妹……”
“有屁快放。”
好吧,白蓮花的印象破碎了。
“沒事,我坐一會,有點累了。”
江銘看了看周圍,椅子就在不遠處。
可他也懶得走了,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該說不說,地板很乾淨,師妹應該經常打掃。
“虛,外麵有補氣壯陽的藥,你可以跟我買一點。”
安衾絕不放過任何能夠挖苦師兄的機會。
打不過,也得罵得過才行。
“師妹,你再說下去,師兄我可要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虛了哦。”
江銘斜了安衾一眼。
這倒讓安衾不敢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