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洗澡去了。
原本江銘想在浴室門口吃飯的。
但師妹不肯,把他趕了出來。
還說他變態。
江銘不懂,並大感委屈。
這有什麼好變態的?
人是鐵,飯是鋼,他吃個飯招誰惹誰了?
但既然師妹不肯,江銘也隻能老老實實在城主府門口等著了。
烈日高掛,比起清晨多了幾分炎熱。
恍神間,仿佛又回到不久前,從師妹家裡出來的那會。
江銘清晰地記得,那時,師妹掀開自己的麵罩,凶巴巴地讓他忘掉昨天的她。
還說什麼今天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現在好了。
今天的她也哭了,昨天的她也哭了。
今天還哭得更慘。
等會師妹洗完澡出來,該不會又要跟他說:前天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吧?
那可真就充滿快活的空氣了。
江銘閒來無事,任由思緒亂飛。
安衾出現在他身邊之前,都會處於一種凶與萌的量子疊加狀態。
江銘也不知道她會以什麼形態出擊。
“師兄,對不起,久等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軟綿綿的聲音。
聽聲音,應該是沒有變化形態了。
還是那個“真實形態”的師妹。
江銘轉身望去。
人們總會憑肉眼的第一印象給彆人貼上標簽。
比如師妹。
江銘見到總會給她貼個“軟”的標簽。
剛洗完澡的她頭發還有一點濕噠噠的,並沒有用發帶束起來。
身上換了一件簡練的白色俠客長裙,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小巧的腳丫子。
腰上係著束帶,將她盈盈一握卻略帶肉感的小蠻腰束起。
俏臉上帶著一點點適當的嬰兒肥,稍顯圓潤又不失清麗,頗為有些嬌憨。
這樣的衣服,穿在彆人身上,可能會是颯爽的女俠客。
穿在“真實形態”的師妹身上,就成了裝大人的小孩一般,呆萌呆萌的。
看上去就很軟。
身體軟,性子軟,聲音也軟。
抱起來應該會很舒服。
等等,
這個江銘覺得自己有發言權。
確實很舒服。
這邊,師妹邁著向著江銘蓮步款款而來。
可是走到一半,她又匆匆地跑了回去。
很快,安衾戴著一頂鬥笠出來了。
手上還拿著一頂。
她走到江銘身邊,小腳丫一踮,熟練地將鬥笠扣到了江銘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