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快速穿過【後門】,在身形即將消失之時,他悄悄捏爆了羅小卿給的血包,手猛然一甩。
血濺得一地,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劇烈的攻擊一般。
同時,嘴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戲,演到這裡就基本結束了。
雖然感覺麵對兩個菜雞這麼做有些複雜,但畢竟惦記著合歡宗的功法,江銘也耐心配合到了現在。
至於還落在另一邊的安衾,江銘相信等會羅小卿會妥善安排,把她騙進……
突然,江銘腳步一頓,猛地轉身,看向那道門。
一道身影從門的另一頭紮了進來,速度極快,餘勢不減,一頭創在了江銘的胸膛上。
按這身影的速度,如果江銘硬挺著不倒,估計能把小師妹撞成傻子。
所以,他隻能順勢抱住師妹的同時,往後卸力。
咚——
江銘頓時被師妹的火箭頭槌撞飛了出去。
砰——
江銘給師妹做墊子,兩人摔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他連忙抬起頭,看向了趴在身上的師妹。
此時,安衾趴在江銘身上,依然有些懵。
眼神裡還殘留著幾分驚慌失措與茫然。
畢竟,她是真以為師兄穿過那扇門後遭遇到什麼不幸了。
江銘見狀,心裡一咯噔。
壞了,不會真撞傻了吧?
江銘突然發出一聲輕喝:
“師妹,慘叫!”
“啊————!!!”
幾乎沒有任何延遲的,師妹一聲淒厲的慘叫脫口而出。
然後……
慘叫漸止,變成了低聲啜泣:
“啊——嗚嗚嗚嗚師兄嗚嗚師兄,嗚嗚嗚你沒事,嚇死我了嗚嗚嗚,我,我還以為——”
安衾緊緊抓著江銘的衣領,埋在他的胸口,就這樣哭了起來。
她似乎知道剛剛那聲慘叫的作用,是為了迷惑門外的人。
所以安衾壓著聲音,哭得很小聲。
哪怕這時,她都有些害怕影響了師兄的計劃。
但,師妹的聲音小歸小,眼淚卻是真的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很快就將江銘的胸口打濕了一大片了。
女人是水做的,但師妹不一樣。
當年精衛填的就是她。
江銘微微抬頭,看著趴在身上痛哭的師妹,張了張嘴,習慣性地想要哄她。
但,沒發出聲音。
並不是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哄師妹。
而是……
不知為何,
此刻的他,並不想用花言巧語。
看著師妹梨花帶雨,哀怨中帶著欣喜的俏臉。
江銘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有些悸動,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蔓延。
說實話,他沒想過師妹會這麼快跟過來。
江銘剛剛演這麼一出戲,又是潑血又是慘叫的,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門內有危險了。
所以在江銘的料想中,師妹應該是在羅小卿的引導設計之下,最後迫不得已才走進【後門】,與他重逢。
萬萬沒想到師妹會這麼莽。
他前腳剛進來,師妹後腳就衝進來抱著他哭了。
不是,她真的都沒帶猶豫的嗎?!
江銘很想開口問一下。
但,
又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畢竟,師妹在那一刻,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江銘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