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嚇一跳,一腳把刹車踩到底,一看攔車的是書記的聯絡員,就放下車窗,探出頭問:“洪科長,找我有事?”
洪淇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是我找你,是李書記。”
梁棟朝那邊望去,剛好看到李一鳴放下手機。
李一鳴盯著這邊,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
既然是書記有事,梁棟隻好等著。
他想下車,車門卻恰好被洪淇擋著,打不開。
沒幾分鐘,一個輛警車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紅旗車後麵。
車上下來兩個交警,其中一個手裡攥著一個酒精測試儀,走到梁棟車旁。
洪淇給他們讓出一個空,其中一個交警,向梁棟敬了個禮,然後把酒精測試儀伸向梁棟。
梁棟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他沒有任何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吹了口氣。
隨著酒精測試儀開始報警,兩個交警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讓梁棟出示證件,然後把人控製了起來。
何義盛尾隨著李一鳴,不過沒有走出酒店,他在裡麵,把外麵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國家早就頒布了酒駕、醉駕相關法律,但槐安這樣的小縣城並未嚴格實施,交警一般很少上路查酒駕。
大家都不注意這個事,所以也就養成了習慣,隻要不是喝得太多,又不跑太遠的路,基本都會自己駕車。
代駕這個行業,在大城市很火,但槐安還沒流行過來,基本上沒幾個人會選擇叫代駕。
書記親自打的電話,交警隊安敢不當回事,兩個交警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控製起來,隻要血檢報告一出來,輕者開除公職,重則入刑,誰都救不了梁棟。
何義盛不敢大意,連忙給何孝堂打了個電話,告知了這邊的情況。
梁棟被帶到醫院,抽了血,做了血檢,然後又被拉到派出所,丟在留置室裡醒酒。
這是梁棟第二次被關入留置室。
還好,這一次,沒有上手銬,不用遭那個罪。
第二天一大早,何葉來到派出所,把梁棟接了出來,然後直接去了叔叔何孝堂家裡。
何孝堂還沒去上班,見到梁棟,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話:“放心,沒事的,在槐安,他李一鳴蹦躂不起來。”
果然,三日後,血檢報告出來,上麵顯示梁棟血液裡酒精含量小於20毫克/100毫升,達不到酒駕標準。
梁棟鬆了口氣,知道這是何孝堂運作的結果,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
何孝堂在電話裡笑著說:“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小葉的丈夫,你有事了,我豈能坐視不理?”
雖然沒事了,梁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既然犯了錯,受到相應的懲罰,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如今他通過何孝堂的運作,讓自己免於處罰,跟那些徇私枉法的蛀蟲有什麼區彆?
自責歸自責,梁棟還沒有迂腐到跑去自首,隻是在心裡暗暗發誓:從今往後,喝了酒再也不摸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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