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也不是沒想過從外麵調入,但這樣做弊大於利。
空出的位置雖然隻有一個,填位置的時候,就像牽起一根鏈條,一個接一個往前遞補,最終升職的將會是一群人。
一旦從外麵調入一個人,一下子把這個位置占了,那後麵的一群人就統統沒了戲。
這引起的完全就是公憤。
所以,不管是哪個地方,都必定有排外情緒,也就不那麼難讓人理解了。
……
程紀斌親自監視著法醫提取了王玉蘭下體體液樣本,並拿來了何義盛的樣本,親自帶到市局做了鑒定,結果並不匹配。
也就是說留在王玉蘭體內的體液並非來自何義盛。
這個體液到底是誰的?想要查清楚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調查的義務。
但何孝堂是常務副縣長,想要讓他配合,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有嫌疑。
更詭異的是,省廳的一個副廳長親自把孟輝和程紀斌叫到了一個房間,對他們道:“對於這個案子,我們更應該注意起政治影響。遇害者畢竟是個副縣長,要是久久不能破案,社會影響太過惡劣,不但嚴重影響我們公安機關的形象,也不利於社會穩定。既然有人認罪,咱們就沒有必要再揪著不放。早日結案,早日公布,把不利影響降到最低。”
孟輝道:“孫廳,那這個案子就不查了?就這樣任憑真凶逍遙法外?”
孫副廳長知道孟輝的秉性,耐著性子解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更要關注的是政治影響。再說了,受害者是自己跳的樓,這一點,大家早就達成了一致,所以,就不存在凶手一說。至於案子是否定性為強奸致人死亡,這個要交由法院來審理,我們隻提供完整的證據鏈就行了。”
孟輝斷然拒絕:“孫廳的意思是要我們作偽證?對不起,我做不到!”
孫副廳長皺眉道:“話不要說這麼難聽嘛,作偽證是犯法的,咱們是執法者,又怎麼能執法犯法呢?”
說到這裡,他又抓起那份鑒定報告,當著孟輝和程紀斌的麵,撕了個粉碎:“你們就當沒見過這份報告,剩下的就不要管了。”
孟輝怒而起身,拂袖而去。
孫副廳長搖搖頭,對程紀斌道:“你們孟局就是這個脾氣。這件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注意保密!”
程紀斌起立:“保證完成任務!”
“好吧,你也去吧,這個案子你們就不要管了。”
程紀斌行了個禮,轉身出門,小跑著追上孟輝。
孟輝正在打電話,對著電話吼道:“這還有天理嗎?你堂堂一個省廳廳長,連這都頂不住,乾脆早點退休算了!”
孟輝吼完就掛斷了電話,聽得程紀斌一愣一愣的。
他可聽得清清楚楚,孟局長吼的對象可是省廳廳長!
孟輝見程紀斌跟了上來,穩定了一下情緒,朝他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剛才跟我師父發泄了一通,感覺順氣許多了。”
程紀斌試探著問:“這個案子就這樣了?”
孟輝又看了程紀斌一眼:“當然不能這樣,咱們該怎麼查還怎麼查。不過要注意策略,偷偷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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