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和小井的車停在另外一條胡同,他們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金燕家門口的情況,要想看到巷子對麵的情況,必須把車往前麵開一點,或者棄車冒雨步行走出胡同。
接連響了兩聲槍響,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有些沉不住氣了,忙用對講機問吳昊:“呼叫洞洞兩,呼叫洞洞兩,要不要我們下去看看?”
吳昊連忙製止道:“洞洞拐,洞洞拐,守在車裡,再重複一遍守在車裡,靜觀其變,等候支援,支援未到之前,嚴禁擅自行動!洞洞拐收到請回複。”
“洞洞拐收到。”
小王剛回複完,就看見他們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披著雨衣的人,那人手裡竟然也握著一把槍。
“洞洞兩,洞洞兩,發現新情況,我們前方出現一持槍男子,身份不明,身份不明,請指示。”
“洞洞拐,洞洞拐,禁止擅自行動,禁止擅自行動,原地待命,等候支援,聽到請回複!”
“洞洞拐明白!”
……
雨衣男子正是放心不下弟弟的毛留根,他雖然廢了一條胳膊,單手開槍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邊槍一響,他便下了車,單手握著槍往前跑了幾步,找到一處障礙物,抬手就是一槍。
對麵的吳其忠和素瑪同樣舉槍反擊。
不過,他們前進的速度也被壓製了下來,不得不尋找障礙物,暫時躲避。
波隆知道背後是自己人,也打開車門,下了車,躲在了車後,伺機行動。
吳昊向局裡彙報了這邊的情況,局裡立刻又啟動了應急方案,向武警中隊請求了支援。
局裡坐鎮的是市局副局長孟輝,他早就協調了市武警支隊,讓槐安縣武警中隊隨時待命。
巷子裡維持了短暫的平靜。
因為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虛實,也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後手。
其中毛留根在路過那條胡同口時,也注意到了胡同裡停的那輛車。
巷子裡都發生槍戰了,那明顯有人的車竟然沒有要走的跡象。
這說明車裡的人要麼是對方的,要麼是警察。
這也是他為什麼隻開一槍,壓製了一下對麵的人後,就沒有繼續開槍的原因。
對他來說,不但要關注前方,還要關注側麵胡同裡的動靜。
腹背受敵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素瑪的那一槍應該是打中了毛留柱的動脈,血一直在往下流。
金燕開口道:“你的傷口需要處理,照這個流法,你撐不了多久。”
毛留柱握著槍,臉色煞白,卻還是滿不在乎地笑道:“怎麼關心起我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金燕起身道:“家裡有繃帶和滇南白藥,要不要我拿過來?”
毛留柱點點頭。
當金燕安頓好女兒,拿著繃帶出來的時候,看到毛留柱坐在那裡已經沒有了動靜。
這個男人死了。
不知為什麼,這個男人雖然強暴過自己,真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的時候,金燕的心,無端的有些痛。
她知道,或許這個男人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曾經愛過她的男人。
雖然這份愛來得有些遲,又有些短。
不管是徐立業還是頌剛,他們對她,隻有男人對女人的占有和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