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朝大家壓了壓手,開口道:“同誌們,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憋著一股氣,想要用實際行動來洗刷咱們槐安公安係統的恥辱。但是,飯是一口一口地吃,工作是一步一步地來,咱們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大浪淘沙,能保留下來的,都是經得住考驗的好同誌,我相信咱們槐安公安係統的所有乾警,在新一屆黨委班子的領導之下,一定會給黨和人民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掌聲再次響起。
梁棟讓程紀斌把巫子時叫過來,三個人坐在一起,分析了當前的情況,最終得出的一致結論是:何孝堂大概率還在槐安!
既然他人還在槐安,那就好辦,讓警民聯動機製徹底發揮作用,動員全縣的力量,把槐安打造成一個水泄不通的鐵桶,堅決不能讓他成功出逃!
從前年開始,淮州市就開始試行‘一村一警’工作,這一次也正好可以檢驗一下這項工作到底有沒有實效。
警力早已撒了出去,各村的聯防隊也被充分動員起來,各個路口,都有專人把守,盤查所有過往車輛。
這一夜,途經槐安的司機會發現,走幾十公裡的路,至少要經曆十幾次盤查。
何孝堂還真就沒有跑出去。
陳永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家裡。
老奸巨猾的何孝堂知道,既然梁棟要動他,那就早就派人偷偷監視他了,明目張膽地從大門走,肯定不行。
於是他就找來一個梯子,翻院牆,步行從後麵跑了。
老家夥知道,既然是跑路,現金比啥都重要,所以就背了一個雙肩包,裡麵鼓鼓囊囊裝的全是錢。
他也想多帶兒,可體力不允許。
何孝堂上了一條小路,攔了一輛私家車,用五百塊錢的價格,成功打動了那個司機,讓司機把他送到淮州。
可是,沒等他們出槐安地界,就發現去淮州的路上已經有警察在那兒查車了。
無奈之下,何孝堂隻好又讓司機回頭。
司機也不是傻子,知道何孝堂是在躲避警察,就把車停到路邊,堅持讓他下車。
何孝堂早就看透了人性,知道這個司機沒把自己交給警察,就是想坐地起價。
於是,就毫不猶豫地掏出一萬塊錢,塞給了那個司機。
見司機收了錢,何孝堂總算鬆了口氣。
殊不知在他從雙肩包裡拿錢的時候,那司機瞟到了他的包裡全是錢。
司機在衡量了自己和何孝堂之間的武力值後,決定賭一把,就開著車下了一條小土路。
何孝堂見勢不對,連忙道:“你想乾什麼?”
司機‘嘿嘿’一笑,威脅道:“乾什麼?當然是幫你咯!要不,我把你送到警察那兒?”
“我要去的是何衝鄉,去何衝不走這條路。”
這個時候,何孝堂也有些慌亂了。
出門的時候,由於害怕被定位,他連手機都沒拿。
這會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