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一旦找到主人,他就敢向任何人露出獠牙。
殷麒昌為了報複梁棟,把殷世耀派到了嶺西,動用殷家所有的資源,結合魏家的助力,開始對梁棟展開了全方位的絞殺。
在省裡,蘇家與何家保持了高度一致,對梁棟一事的態度是不聞不問不理會。
梁棟雖然是何家女婿,也算是蘇家半個女婿,但他們依舊秉承了這個初衷。
本來這個態度是何葉提出的,她的目的就是讓梁棟辭官,跟她去申城,現在卻成了蘇、何兩家默認的借口。
一個縣委書記的任免還用不著上省委常委會,但梁棟這個縣委書記不同於普通的縣委書記,牽扯到了省委眾多高層。
比如蘇懷山,比如嶽藉,比如黃樾,比如謝學義,比如雷軍。
蘇懷山這邊沒有明確的態度,但嶽藉卻是力挺梁棟,而黃樾和謝學義則早就跟殷家暗地裡勾連到了一起,四處活動,堅決要從嚴處理梁棟。
雷軍雖不願意趟這趟渾水,卻因為兒子雷曉光的關係,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替梁棟說幾句話。
省裡幾位大佬隻是隔空角力,下場廝殺的任務,就交給了淮州市的諸位領導。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小魚找小蝦,烏龜找王八,淮州的曾憲磊那一幫子人也早就跟殷家尿到了一個壺裡。
常委裡麵,除了市委書記何義勇和市長陸知行態度模棱兩可之外,剩下十一人分成了勢力極其不對等的兩派。
宣傳部長白梓楠和軍分區政委邢勇就不說了,是省長嶽藉一手提拔起來的,勢必要緊跟嶽藉的步伐。
組織部長湯誌東年齡已經到線,在組織部裡力挺嶽菲,以期搭上嶽藉這條線,好謀求一個更好的二線位置,也勉強站在了梁棟這一方。
常委副市長蔣天宇本來就跟梁棟私交不錯,又是雷軍那條線的人,也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梁棟這邊。
剩下的幾名常委,包括新晉的常委副市長常笑,都被殷家做通了工作。
四比七,情勢對梁棟極為不利。
蔣天宇特意給梁棟打了個電話,把市裡的情況說了一遍,梁棟隻是無奈地笑笑:“一切順其自然吧。”
“梁棟,我虛長你幾歲,有些話我這個當哥哥的必須提醒你。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管你跟你老婆家裡鬨了什麼不愉快,你低個頭、認個錯也就過去了。”蔣天宇真心實意地說。
“蔣市長的好意我心領了。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至於事情怎麼發展,很多時候都不是我們能掌握的,我們儘力而為就是了,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梁棟一番話說得老氣橫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大年紀了呢。
蔣天宇聽出了梁棟的無奈,隻能笑著勸慰道:“你小子這心態比我這個老頭子都要老啊,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吧。”
梁棟掛斷蔣天宇的電話,走出動物園,看到蘇菲和何葉早已把車開走,隻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就搖了搖頭,打了個車,直接去了醫院。
病房裡除了母親齊紅梅,竟然還有一個穿軍裝的身影。
梁棟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兩年沒見的妹妹梁優。
梁優看到哥哥就要撲過來,卻被梁棟伸手擋住:“瘋妮子,你現在是個大姑娘了。”
梁優撅著嘴,不屑道:“老封建!”
梁棟沒有理會妹妹的不屑,轉而問道:“這兩年你去哪兒了?咋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保密條例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