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想了半天,才對錢定邦道:
“錢書記,我想重新掛上槐安經濟開發區的牌子。”
聽了梁棟的話,錢定邦大笑起來:
“小梁,還真叫老魏說準了,你還真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看到梁棟有些莫名其妙,錢定邦就解釋道:
“我來之前,去見過老魏,他說如果我要讓你提條件,你肯定會讓我幫你們重新掛上槐安經開區的牌子。你放心吧,我跟老魏已經達成了一致,隻要你提這個條件,我們不但會幫你,還會直接幫你們掛上國家級經開區的牌子。畢竟你們槐安gdp已經突破千億大關,各項數據也符合申報國家級經開區的條件了。”
梁棟知道,錢定邦能親自來槐安,已經很給他麵子了,他要還是不給人家台階,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他受了委屈不假,但身在體製中,妥協就是常態,退一步雙贏,進一步雙敗,怎麼選擇,根本就無需權衡。
黃樾對於錢家來說,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可不管是誰都不願意養一條瘋狗,他今天能咬梁棟,明天就能咬彆人,早晚會出事。
拿下他,還能給許鐸騰個位置。
不管怎麼說,許鐸也是錢家女婿,有著姻親關係,用起來肯定要比一個外人放心。
這也是為什麼錢定邦會不惜屈尊降貴,親赴槐安的原因了。
梁棟和錢定邦達成一致之後沒多久,許鐸就來嶺西上任了。
元旦過後,槐安最新的經濟數據統計結果也出爐了,gdp與去年相比,翻了一番,已經超過了一千六百億!
這裡麵,絕大部分都是由工業園區和槐安新城貢獻。
尤其是以‘中有’為首的研發中心和數據存儲中心的建設,貢獻了將近三成。
‘恒華集團’商業綜合體項目也成了繼‘萬家’之後,槐安的又一個亮點,總投資也超過了一百億。
‘恒華’背後有‘普安資本’兜底,資金充沛,采用最先進的模塊化建造,建造速度遠超行業平均水平。
‘恒華’的商業綜合體項目中,除了規劃有一期、二期兩個千畝大盤外,還同時規劃了兩條千米商業街。
其中一期項目,預計明年五月份就能開盤,年底就能交房。
‘恒華’的住宅項目梁棟不怎麼關心,他關心的是那兩條商業街,以及那個大型綜合廣場項目。
梁棟不是土木工程出身,對這些土木建設基本是一竅不通,但他對商業街和綜合廣場將來的發展方向,有著自己的理解,並把這個理解通過蘇菲,傳遞給了她的團隊。
梁棟不是經濟學家,但他對經濟有著自己樸素的理解。
在我國古代,士農工商,商人的位置被排到了最後。
我國自古便有‘學而優則仕’的傳統,士被排到第一位,毋庸置疑。
農、工、商裡麵,農和工都是可以產出的,而農更是兼顧著填飽肚子的重任,所以,在那個生產力低下,吃飽肚子都困難的曆史時期,農的地位僅次於士也就順理成章了。
農、工、商裡,唯一沒有產出的,就是商,所以,曆朝曆代都有‘重農抑商’的傳統。
即便是到了現代,工商業雖然已經高度發達,但農業才是根本,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忽視農業的根本作用,十八億畝耕地紅線,必須堅守!
嶺西省因為地理條件的限製,適合發展農業,一直都是我國著名的農業大省。
為了保證我們國家農業基礎的穩定,國家給嶺西省的定位,就是以農業發展為主。
擔負著這個曆史使命,嶺西的老百姓背負了許多東西。
改革開放幾十年,人家都在大搞經濟建設的時候,嶺西的老百姓卻仍舊在麵朝黃土背朝天,在土地裡刨食。
2008年,爆發了全球性的糧食危機,讓我們清醒的認識到,糧食的定價權掌握在歐美的四大糧食巨頭手中,我們的大豆之殤,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國家為了穩定糧食價格,保護農民的權益,每年都會製定國家糧食收購價格。
然而,這種情況,也導致糧食價格上漲緩慢,甚至都跟不上通貨膨脹的速度。
什麼都在漲,就是糧食不漲,農民僅靠種地,怎能實現富裕?
有經濟專家曾一針見血的指出,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把經濟建設放在了中心地位,試圖經濟發展起來後,再反哺農業,而實際情況是,我們的城鎮化,我們的經濟發展,一直都是以犧牲農業發展為代價,毫不客氣地說,一直都是在薅廣大農民的羊毛。
正是由於這種情況的持續,導致嶺西省一直都給人一種‘窮’的刻板印象。
嶺西人又窮又土,嶺西人十人九騙,嶺西人十人九偷……
各種有關嶺西人的負麵信息一經曝出,就會被人大肆宣揚,有關嶺西的地域歧視,層出不窮。
梁棟身為一個嶺西人,也深受這種困擾,所以,一旦他有了能力,就想為嶺西這片土地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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