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山一走,蘇韻她們再鬨,也就沒了什麼意義。
都鬨到了這個份兒上,大家也就沒什麼家常可拉了,坐在一起,徒增尷尬,於是蘇韻便跟蘇懷霖父子一道,離開了蘇懷山家。
他們一走,艾豐向梁棟使了個眼色,梁棟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倆人一人叼著一支煙,漫步在省委家屬院,艾豐開口道:
“梁兄,咱們兄弟之間,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今天這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蘇荷拉著過來的。蘇荷說的那些話,你彆太往心裡去。俗話說,一孕傻三年,兒子這都快四歲了,她好像還沒緩過勁兒來。”
梁棟道:
“她是蘇菲的妹妹,我怎麼可能跟她一般見識呢?女人嘛,都有蠻不講理的時候。”
艾豐連連點頭道:
“就是,就是,以前沒孩子的時候,是我虐待她,著我承認。可等她生了兒子之後,好像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轉而騎在了我頭上,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家裡的家庭地位,都已經排到了第四位了!”
梁棟詫異地問道:
“你們家不就三口人嗎?咋就排到了第四位了呢?”
艾豐回答說:
“家裡不是還養著一隻藍貓嗎?我現在隻要一回家,除了要包攬所有家務,伺候完蘇荷,伺候兒子,伺候完兒子還得伺候那隻貓!”
梁棟笑了笑,對艾豐道:
“你把我拉出來,不是就為了給我講這些的吧?”
艾豐停下腳步,轉向梁棟:
“梁兄,你現在已經是省委常委了,兄弟我還隻是個市委書記,你總不能自顧著自己進步,把兄弟給忘了吧?秦煜那廝不是被你給弄到定南了嗎?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梁棟笑道: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還說你是被蘇荷硬拽過來的?”
艾豐撓了撓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緩緩道:
“梁兄,我們艾家的主要資源都在部隊,地方上的事,基本都插不上手。蘇荷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們艾家也曾試著來嶺西插一杠子,可惜來時有多囂張,走時就有多狼狽。不得不說,咱們這位老丈頭還是很有些手腕的。他不動聲色間,就挑起了我們艾家跟錢家的碰撞,借著錢家的手,讓我們艾家又灰溜溜地退出了嶺西。所以說,我這市委書記都快乾滿一整屆了,到現在依舊沒有一絲要提拔的跡象。我去找咱們的老丈頭,他就跟我打哈哈,說自己已經沒有了多少話語權,說話已經沒人願意聽了。我又去找許鐸,甚至還把我爺爺都搬出來了,可許鐸仍舊不為所動,又把皮球踢給了蘇懷山。他們兩個就跟達成了默契似的,把我像一隻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直到今天!”
梁棟道:
“可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過就是一個常委副省長,在常委會上頂多也就擁有一個投票權,我現在坐的位置都是靠門的位置,你說我能幫你啥?”
艾豐笑道:
“梁兄,你要這樣說話,就太不把我當兄弟了。你有多少能量,我豈能不知道?你要鐵了心的想幫我,就肯定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