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楠是吃了早飯過來的,戈馥也吃得差不多了,一邊讓尤蓉收拾餐桌,一邊帶著鄭若楠去了客廳。
看著眼前色彩斑斕,精致華麗又有著恣意奔放風情的客廳,鄭若楠忍不住感歎道:“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每一次過來,我都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你當初怎麼會想到泰式建築設計,而且最後成果還這麼棒。”
彆看疏月閣這個名字這麼中式,但實際上疏月閣的建築和內部裝修都是泰式風情的。
“不是完全的泰式風格,還融入了些許印度的裝飾元素。”戈馥正站在咖啡機前,一邊泡咖啡一邊道:“因為感覺泰式風格跟油畫會比較搭。”
疏月閣裡常年掛著她的畫作,不過沒有一幅是長久的,往往過段時間就會換。
“我欣賞不來油畫,感覺還是水彩畫更好看。”鄭若楠脫下機車服遞給一旁的尤娘,道了聲謝謝然後才道:“我覺得你水彩畫畫得也好,為什麼不試試在水彩畫上發展發展?”
在她看來,閨蜜學油畫也就這七八年的事,那乾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好歹也嘗試嘗試其他的,或許更喜歡呢。
但於戈馥而言卻是不一樣的,她上輩子四歲就開始學素描,八歲開始正式學油畫,十九歲一畫成名,後來雖也接觸了各種畫技,也醉心研究過,但油畫於她依舊有不一樣的意義。
不過這會對著鄭若楠不能這樣說,隻能道:“油畫能畫大幅的,更過癮。而且我享受油畫需要長時間繪製,一點一點醞釀沉澱的過程。”這也不算是謊話。
鄭若楠本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也沒太在意她的回答,目光依舊在打量客廳的裝飾。
“整個耀京的貴族府邸,我看就你這府裡最好。到底是新建的,你又能當家做主,把家裡的老舊建築給拆了。哪像我們家,我母親堅決不允許把那些破瓦舊屋給拆了,寧願每年花大筆的錢修繕保養。要我說至於麼,再怎麼修繕,那屋住著都不舒服。”她嘀嘀咕咕地抱怨著。
她可羨慕閨蜜新建的府邸了,原來國公府那些累贅的房屋都被拆了,保留的都是一些有著真材實料,真正曆史沉澱下來的古樸建築。饒是她不喜歡中式的古建築,也要說原來國公府那些主建築是真的牛逼,也夠與時俱進。她小時候來的時候,內部的裝修就已經改成新中式經典風格了,那種富有中式韻味的禪意空間可一點也不顯得古舊無趣。
更彆說是後來新建的那些了,泰式風情的疏月閣、現代風格的樂芳館、法式風情的瓏園、生態大宅的隨園、西班牙風格的博雅居、英式風格的魂來島……
嚴格來說如今的恒陽郡主府並不是常規的住宅格局,而是園林格局,園林景觀多於建築。但因為實在太大了,饒是戈馥覺得住的人少,房子不用建太多,最後新建的院落還是有二十多座。
不知道的人進來後還以為是富人小區呢。
誰能信啊,恒陽郡主府裡麵還有擺渡車這種東西。
要是能夠選擇,戈馥是真不想建那麼多院落。就她一個主人,哪怕每個月住一個院子,一年也輪換不過來。要是加上北苑的院落,彆說一年,三年都輪換不過來。
而這麼多院落,維護起來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便是戈家家大業大,戈馥也打心眼裡心疼這些花出去的錢。說實話,她都動過把那些院子租出去的主意,但是被尤娘她們勸住了,說那樣有損郡主府的體麵。
戈馥可不勸鄭若楠,“你自己的院子,你母親不是隨你折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