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呢。”孔藝萱翻了個白眼,“我打聽了恒陽郡主府的對外招待電話,打了很多次,那邊都說你沒空。”
戈馥一怔,也反應過來了。
自己前段時間一心沉浸在作畫中,連俞珺的電話都不接,更彆說是座機電話了。
“我的錯我的錯。”她訕笑道:“今天我有事,明天我請你吃飯,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那我要吃海鮮自助,要有帝王蟹、澳洲大龍蝦的那種!”孔藝萱毫不客氣道。
“成成成!”戈馥笑道:“吃完一起去酒吧玩,我請你看演出。”
說到最後,她對著孔藝萱暗示地眨了眨眼睛。
當年兩人閒聊時孔藝萱曾說起過,想去國外那種特殊酒吧看男模跳脫衣舞。這類酒吧那時候國內沒有,畢竟恒陽的風氣,男人相對要保守一些。
但是這兩年景隆那邊戰亂,好些景隆人跑來恒陽定居,其中就有人做起了這方麵的生意。
——景隆男人可不像恒陽男人那樣有包袱,也沒有名聲方麵的顧慮,很多男人都很樂意賺這個錢的。
孔藝萱大手一揮,笑著道:“好,那就說定了。”
因為趕著去美院參加校慶,戈馥沒多待就離開了。離開之前兩人重新添加了手機號和微信號,說好要多多聯絡。
去美院的路上,戈馥時不時回頭,看到孔藝萱就對著她揮手,臉上儘是明媚的笑意。
一直到她們的身影看不到,孔藝萱依舊站在門口,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戈馥大學的時候沒少來美院這邊蹭課,因此對這邊很是熟悉,她先帶著莊靚靚找到梁教授,然後又在梁教授的引薦下認識了美院這邊的其它教授,還包括美院的院長。
寒暄一番之後,大家移步美院的藝術畫廊。這邊這會的人流很多,其中,在《奔赴》麵前駐足的校友有不少。
作為美院的畢業生,哪怕有一些校友目前從事的並不是與畫壇相關的工作,但對這個圈子卻依舊保持著高度關注。
因此,對於Cael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
“沒想到Cael的畫作會出現在這兒,她是美院畢業的嗎?”
“不清楚,不過即便不是,估計也息息相關。”
“這幅《奔赴》的風格跟她以往有很大不同,似乎是有所突破。”
“我倒不這麼覺得,我還是更喜歡那幅《藍堡》,那種荒延的美感實在太特彆了,相較而言《奔赴》就有些過於平淡了。”
“哪有,這幅《奔赴》雖然畫麵平淡了一些,但卻有一種平靜的力量感,越看越讓人心潮澎湃。”
……
聽著那些校友的爭論,梁教授笑道:“觀眾的聲音有時候很重要,但有時候一點也不重要。你可千萬不要去討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