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一聲讚賞從禦書房門口傳來。
蕭緣和蕭紅抬頭看去,就見內閣的幾位老大人、軍機大臣以及朝堂上幾位重臣正站在門口。
“臣田文萱拜見陛下!”為首的老太太彎腰行禮。
——在恒陽,跪拜禮早就被廢除了。
“臣拜見陛下!”後麵的眾臣跟著行禮道。
蕭緣的臉色不太好,勉力露出一個笑道:“眾卿免禮。”
眾臣站直身體,最後在田文萱的帶領下走進了禦書房。
路過蕭晨的時候,田文萱腳步頓了頓,讚道:“多日不見,大殿下倒是頗有長進,雖私德依舊有虧,但能懂得大節,亦讓人欣慰了。”
話算不上好聽,但語氣卻是實打實的讚賞。
——田文萱其實也不是不想好好誇誇大皇子,但是她怕自己一誇,陛下想立大皇子為儲的心思又要開始冒頭。所以,為了省點事,自己還是做個惡人吧。
蕭緣和蕭晨的臉色都不太好,但又不好發作。
“田老您怎麼過來了?”蕭緣還得態度溫煦地上前攙扶,“是不是香香那丫頭不懂事,把您給驚動了?”
老大人今年已經九十有二,不上朝都已經有十來年了,她能不慎重嗎。說句不好定的,老人家但凡出個事,她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陛下,彆動不動就給郡主頭上戴帽子。”田文萱神色淡淡,“老婆子今兒倚老賣老,說句不太中聽的。”
“您說,您說。”蕭緣哪裡敢反駁。
這個年紀的老太太,稍微受點刺激,說不好就嗝屁了。
田文萱道:“恒陽郡主有母蔭父庇,自身又不走仕途,不在軍隊,而是做著與政治無關的藝術類工作,那麼陛下您在她麵前就不用是陛下,隻用當姑母就行。”
這話說得委婉,但在場眾人卻都心明眼亮,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就差直說讓她善待侄女了!
事實上,對於蕭緣對戈馥的打壓,朝臣私底下是很有意見的。國不可一日無君,這話放到現在或許不是百分之一百正確,但同樣,一個國家是否穩定,國君在其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相比起蕭晨,戈馥可不單單有性彆優勢。那可是十四歲就參與高考,並一舉成為耀京市狀元的天才人物。
可是好好的一個俊才,卻被陛下打壓地去念勞什子醫藥大學,如今還成了畫家。
在他們看來,戈馥就是被陛下耽擱了,否則鐵定是成為皇帝的好苗子。
蕭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偏偏蕭晨還在旁邊火上澆油。
“老大人說得在理,母皇你該好好聽聽,以後彆再總是針對香香了。”
這話是能在這種場合說的麼?
這要不是親兒子,蕭緣能把他一把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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