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調戲了唐茵茵一句,那孔漢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對我嗬斥道:
“鄉野村夫,好沒教養,誰教你這樣與女子說話的?”
這話在外頭說,我可能不會在意,但這小子來到我家裡,當著我爸媽的麵說,我哪能咽下這口氣。
所以我毫不客氣地回懟孔漢:“我與唐師妹說話,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彆嗅著味道就出來刷存在感,像隻舔狗似的。”
孔漢聽說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笑話他是唐茵茵的舔狗,整個人頓時炸了。
他好歹也是殺鬼隊的成員,是龍虎山上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除了師門長輩,誰敢這樣罵他?
“臭小子,你說誰是舔狗?!”
孔漢一怒之下,當即準備出手。
那唐茵茵則雙手叉腰,坐在後頭看熱鬨——她喜歡這種被人維護著的感覺,明明被欺負的是她,但總有男人會主動幫她出頭,而她隻需要坐在後頭看熱鬨,等待對方被打得滿地找牙,然後主動向她低頭認錯。
孔漢要出手,張戟和龍心月同時皺眉,本能地想要出手阻攔。
但二人見慕容巧顏沒動,便也按捺住衝動,重新回到座位上。
眼看孔漢就要衝到我麵前,我卻無動於衷。
幫手嘛,誰還沒幾個呢?
更何況這裡還是我的地盤!
“誰敢動我們老大!!”
胡小白大喝一聲,從天而降,一把抓住孔漢的拳頭,強行將他攔下。
胡小白站定身子,衝著孔漢咧嘴一笑:“喲,這不是那誰嘛!”
孔漢一眼認出胡小白,也是大吃一驚:“小妖怪,你怎麼在這裡?”
“你管老子!”胡小白齜牙咧嘴道,“上次在天師府,我打了你師弟,你師弟打不過我就找搖人幫忙,搖到了你這個鱉孫,結果還沒動手我就被調走了,如今正好又遇到,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原來孔漢和胡小白早有舊怨,此時更是一觸即發。
不過動手的可不止有胡小白。
陸桓、劉璃、周靈溪也紛紛出現在我的身側。
陸桓看來也認識孔漢幾人,他彬彬有禮地站出來勸說道:
“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沒必要刀劍相向。”
孔漢甩開胡小白,後退兩步,一眼掃過幾人,不由得笑了:“有意思,天師府的怪胎全都湊一塊兒了!我還納悶你們這幾個怪胎怎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原來是被派到建州滅垢司這種破爛地方打發了!哈哈哈!”
“孔師弟,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張戟出聲提醒。
但孔漢卻不以為然:“張師兄,陸桓你還不了解嗎,這家夥一根筋,死古板,不管我怎麼說他,他都不會對同門動手的,哈哈哈哈!”
陸桓曾經在龍虎山上的人設便是如此,他相信一切矛盾和不公,都可以通過天師府的規矩得到解決。
孔漢正是吃準了陸桓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
聽到孔漢的嘲諷,陸桓微笑著對孔漢伸出手:“孔師弟,咱們許久不見,你走過來些,我要與你好好敘敘舊。”
孔漢咧嘴一笑,大膽走上前,不過嘴上卻說道:“你現在隻是建州滅垢司的成員,我已經是斬邪堂殺鬼隊的人了,咱們倆現在身份判若雲泥,有什麼舊可敘的……噗啊!”
孔漢剛走到陸桓的麵前,前一秒還笑容和煦人畜無害的陸桓,突然一拳重重地捶在孔漢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