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殺死老頭兒，連我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看起來如此詭異的老頭兒，如此輕易地就交代在這兒了？
不敢放鬆警惕的我，小心翼翼地測了一下老頭兒的脈搏，確定這家夥已經涼透以後，我才鬆了口氣。
“讓你吃人，讓你嚇唬老子！這也就是在夢裡，要是在現實裡遇到，老子非把你打出屎來不可！”
我泄憤般地踢了老頭兒幾腳。
對了，壞的不隻是這個老頭兒，還有那個被架在火上烤的魚屍。
待會兒過橋的時候，我必須往篝火裡再添幾把火，把魚屍燒透一些。
剛才的一番追逐，讓我體力見底，我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但我手上卻沒閒著，直接開始搜老頭兒的身。
說不定老頭兒身上有什麼法寶，能讓我在夢境世界裡使用呢？
我第一時間在老頭兒的腰間，摸到了一塊玉牌。
拿起一看，正是正一玉牌。
“真字輩的？那這家夥應該也不是什麼陳年老鬼，至少是近百年的人物了。”
字輩這玩意兒，現在在龍虎山上亂得很，但凡字輩高的人突然想收徒了，收了個三歲小孩，比小孩低字輩的也得尊稱一聲師叔——當然，大家現在的默契是，如果歲數差太大，就儘量無視字輩，大家以年紀和修為論關係。
所以真字輩也是有可能出現殺紅法衣的，這並不矛盾。
“這老頭兒有正一玉牌，又有殺紅法衣，難道真的是龍虎山道士？也不知道在現實的龍虎山裡，能不能找到和這家夥對應得上身份的人。”
如此想著，我乾脆把老頭兒的臉掰過來查看。
就像我記住廢棄自來水廠的模樣一樣，我要記住老頭兒的模樣，等夢醒以後再托人調查，看看龍虎山上是否真的存在過這麼一位殺紅法衣。
老頭兒長得瘦瘦乾乾，小眼，斷眉，左邊臉上全都是老人斑，下巴右側還有一顆長了毛的肉痣。
就這些特征，足夠匹配出一個人的身份了。
正當我觀察得仔細之時，我突然發現，老頭兒的眼珠子好像轉了一下。
儘管那個畫麵一閃而逝，但我卻清晰地看到了。
這……
這不可能是巧合，我也絕對沒有看錯。
當下我的心剩下的半截也涼了。
老頭兒果然沒死透。
冷靜……冷靜……
現在必須冷靜！
我依舊捏著老頭兒的下巴，卻是不動聲色地爬了起來，嘴上說道：
“死老頭兒，敢攔老子的路，這就是你的下場！嗬，殺了你，老子現在就可以……跑路了！！”
我的聲音還沒落下，人已經跑到十米開外。
令人心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桀桀桀！小子，你倒是聰明，居然玩了一手聲東擊西！但你再聰明又能如何？你逃不掉的！！”
說話間，一道寒風從我臉頰上刮過。
我側頭一看，發現竟是老頭兒用來勾魚屍的大鐵鉤子！
這玩意兒怎麼這麼快就追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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