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葉姑娘已經把自己鎖在會議室一整晚了,哎,看樣子他們的壓力真的很大。”
清晨,陸桓坐在火葬場廣場旁的長椅上,憂心忡忡地看著大門緊閉的會議室。
胡小白坐在他旁邊,吃著大肉包子,含糊地說道:“壓力能不大嗎,再過六小時,就是他們倆的生死時刻了。”
陸桓瞥了胡小白一眼:“你怎麼還吃得下肉包子?難道你不擔心老大他們嗎?”
“我相信老大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化險為夷的,再說我們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多吃點肉包子填飽肚子,說不定啥時候就需要咱們動手幫忙,到時候餓肚子沒力氣怎麼辦?”胡小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陸桓發現自己甚至連胡小白都說不過,他有點兒生氣,一把奪過胡小白手裡的肉包子:
“給我吃點!……呸!你這包子怎麼是生肉餡兒的?”
胡小白咧嘴一笑:“你忘了我是狐狸養大的,就喜歡吃生肉了?”
“不對啊,包子皮都蒸熟了,裡頭的肉怎麼可能還是生的?”
“所以我買了熟包子,把裡頭的餡兒挑出來,又放了生肉進去。”
“這生肉你剁碎的?”
“倒也不是,是我嚼碎後吐進去的。”
“你?!!!……”
陸桓瞪圓了雙眼,最後實在沒扛住,跑去廁所嘔吐了。
看著陸桓的背影,胡小白嘎嘎笑道:“所以你為什麼要搶我的肉包子?”
陸桓前腳才走,周靈溪後腳便坐在胡小白身邊,滿臉擔憂地看著會議室:
“老大和白薇姐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胡小白回答道:“說不準,我昨天晚上路過的時候聽到白薇姐在哭呢。”
善良的周靈溪頓時同情心泛濫:“白薇姐姐哭了?”
“是啊,哭得可傷心了,”胡小白想了想,說道,“她一邊哭一邊喊著不要不要,老大一直安慰她說很快就會完事兒的,估計白薇姐不願意再跟老大進入噩夢。”
周靈溪歎氣道:“希望老大和白薇姐姐這次能夠平安無事。”
“咦,老大他們出來了!”胡小白突然喊道。
……
早,酸。
我推開會議室的門,左右扭了扭腰。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讓我的臉色顯得有些枯黃。
家人們誰懂啊,老板姐姐昨天發了瘋似的要,好像要利用這最後十二小時,把下半輩子的全都補回來似的。
上半夜還是葉白薇哭,後半夜就換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