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峭在短暫的憤怒過後,突然平靜了下來,咬牙道:“不管他們!”
弟子驚訝道:“當真不管?他們動靜很大,明天恐怕全龍虎山的弟子都會知道此事了。”
趙峭歎了口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送死還輪不到咱們。這事兒就當沒看見,誰也彆管,免得惹一身晦氣!”
“是……”
……
山門處,刑捕司的弟子們抬著真雲的棺材,開始登階。
齋醮司俘虜們跟在棺材背後,全都垂頭喪氣,仿佛前來贖罪的罪人。
整支隊伍變成了一支殯葬隊,所有人沉默著,保持著肅穆,默默地送棺材上山。
我帶著眾人,攙扶著真玉走在棺材邊。
“這……這什麼情況,怎麼能讓棺材從山門進來呢?”
“刑捕司的人?他們瘋了?就不怕天師責罰嗎?”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齋醮司的人呢,怎麼也沒人管管,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棺材裡躺著的是誰啊?”
“……棺材旁的那人好像是真玉,難道棺材裡躺著的是真雲?”
“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是說他們已經叛逃了嗎?”
“難道劉青山一案另有隱情?”
棺材上山,雖然天色已晚,但圍觀的弟子卻越來越多。
哪怕是從小在龍虎山上長大的弟子,也免不了有一顆吃瓜的心。
他們跟著隊伍,想要一探究竟,慢慢的隊伍越來越大。
這一幕是我們早就計劃好了的。
既然要為劉青山他們洗脫冤屈,那這事兒就不能悄無聲息地辦。
就應該鬨大!
鬨得龍虎山人儘皆知!
鬨到大家吃飯睡覺甚至蹲大號的時候都在談論此事!
隻有這樣,劉青山一案才能獲得最公正的解決。
我注意到抬棺的一名弟子有些累了,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了他的位置。
“真雲,謝謝你的傳承,這是我所能為你做的,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我自言自語,抬著棺材,邁著堅定的腳步上山。
走著走著,真玉毫無預兆地大哭起來。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握緊雙拳,脖子和額頭上青筋凸起,就連腳趾頭都在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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