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機的出現,猶如一個重磅炸彈,毫無預兆地降落在人群裡。
一時間賓客們紛紛驚呼,全都踮起腳尖拉長了脖子看熱鬨。
“這人是誰,也是我們正一道的道士嗎?”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來找天師興師問罪的,口氣可不小啊,隻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哈哈,天師何許人也?不管那小老頭兒是誰,在天師麵前也不過是跳梁小醜!”
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幸災樂禍,有些人樂意看到天師在壽辰當天被人砸場子,有些人也樂意看到有不自量力的人挑戰天師的尊嚴。
總之,大家都盼著事情鬨大。
在一片議論聲中,隻有少部分聲音格外認真嚴肅。
“如果我沒有認錯人的話,那人應該是多年前被逐出龍虎山的天才張玄機吧?”
“你說什麼?他是張玄機?當年天師親自下了追殺令,足足追殺了三年都沒殺死的家夥?”
“嗬,張玄機留下的傳說還有很多,隻是天師刻意封鎖消息,所以現在許多小輩沒有聽說過張玄機的故事,甚至連張玄機是誰都不知道!”
“如果此人真的是張玄機的話,那今天可就有好戲看了……”
“聽張玄機的意思,天師派人殺了他的徒弟?張玄機的徒弟是誰?”
“好像叫元慶。”
“元慶…這名字好生耳熟。”
“對了,前幾天帶著棺材堵天師府大門的弟子,好像就叫元慶吧!”
“我到底錯過了多少事情……元慶不愧是張玄機的徒弟,師徒倆乾的事兒簡直如出一轍。”
“也難怪,換做我是天師,我也派人殺了這沒規矩的後輩。”
“嗬嗬,那你有實力承受張玄機的怒火嗎?”
那人頓時噎住了,即便他臉皮再厚,也沒有臉說出自己是張玄機的對手這種話來。
“快彆嘰嘰歪歪了,注意看,天師要回話了!”
法壇之上,天師緩緩起身,大家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巴。
無數雙眼睛盯著天師,想要看天師會如何回應。
天師緩緩起身,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法袍,讓自己看看起來一絲不苟。
他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的張玄機。
一人身穿玄黃法衣,是萬人敬仰的道統之首。
一人衣衫襤褸,是當年被逐出龍虎山的“喪家之犬”。
這種判若雲泥的身份差距,本應該讓天師有天然的壓倒性氣場。
然而張玄機昂首挺胸,雖衣衫襤褸,卻是一身正氣,巍然不懼。
圍觀的人們突然意識到,一個人的氣場是否強大,與他站的位置、穿的衣服、身處的地位,並沒有決定性的關係。
因為張玄機此時的氣場,完全能與天師相抗衡!
二人雖然未曾言語,但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就如同正在爭鬥的龍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