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入夢之術的人必定和元泓是一夥兒的,但元泓要是要死不說,我們很難主動查到那人的下落。
他就像埋在龍虎山上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爆炸的風險,不得不防。
在安慰了劉主司以後,我和玄煞師伯一起下山。
今日還有最後一件事——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似乎為時尚早,畢竟天師依舊是天師,我們距離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呢。
不過今日能扳倒元泓,能讓玄衍落馬,已經是勝利的一大步。
又因為我與師父、傻小胖半年未見,所以說什麼都要好好慶祝一下!
師父已經不是龍虎山的人了,因此在鬨劇結束以後,他也沒有理由留在天師府,所以這場慶功宴被安排在山下的上清古鎮——就算天師府容得下師父,師父也不稀罕留在山上,對他而言,富麗堂皇的天師府還沒有他的小破玄機觀待著舒坦呢。
參加慶功宴的人不多,隻有師父、我、傻小胖、玄煞師伯、玄悟師叔,還有一個特彆的客人,慕容巧顏。
為何其他人不來?
不是他們不想來,也不是我們沒有邀請他們,而是天師尚未倒台,龍虎山依舊是張遠流的地盤,其他人如果過分張揚,直接來參加這場慶功宴,那挑釁的意圖可就太明顯了。
雖然雙方都知道矛盾已經不死不休,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玄煞師伯玄悟師叔身份地位高,可以不懼怕天師下黑手,可段鋒、元曇阿姨、霍山叔他們可就沒那麼硬的背景了。
因此這場慶功酒隻是小範圍舉辦,而慕容巧顏則是我特彆邀請的——我那倒黴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總算有機會當麵問問他,慕容巧顏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了。
其餘人此時應該已經在上清古鎮了,我和玄煞師伯從妙丹居出來以後,結伴一起下山。
山上不少賓客逗留,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龍虎山弟子,他們注意到我和玄煞師伯,都紛紛避讓,然後悄悄地送來敬佩的眼神。
今天的傳度醮,我可謂是出儘風頭,以大家如今的反應來看,隻怕我在道門中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看著熱鬨的龍虎山,我忍不住對玄煞師伯說道:
“傳度醮雖然結束了,但天師壽辰還是照常舉辦,張遠流真是好心情,都這樣了還舔著個臉辦壽辰宴會呢,不怕大家在宴會上戳他脊梁骨啊?”
玄煞師伯不苟言笑,不過語氣中也帶著幾分調侃:“聽說張遠流沒有出席,隻當是普通的宴會了。我還聽說,傳度醮結束以後,張遠流自己一個人跑去後山,用雷法在後山炸了四個小時。”
“雷法?炸了四個小時?”
我先是一愣,隨後暗暗心驚,張遠流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實力毋庸置疑。
五雷正法這種強大的法術,普通龍虎山弟子使用都是以“次”為單位的。
張遠流居然是以“小時”為單位,過於變態了。
玄煞師伯也深有同感:“張遠流的實力毋庸置疑,當今世上能與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數。”
我好奇地問:“師伯您呢?”
玄煞師伯非常乾脆地搖搖頭:“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我師父呢?”
這次玄煞師伯遲疑了一會兒,可惜最終沒能給出確切的答案:“這個得問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