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王家?
我微微一愣,這不是昨天被狗給日了的王盛的家族嗎?
怎麼張元青的死,還能和海州王家扯上關係呢?
“我看看。”
我拿過筆記本,開始認真閱讀。
鹿鳶擔心我看不明白她的筆記,所以在一旁解釋:
“西川成昭寺,有一個大名鼎鼎的高僧,名叫班德加布。此人自稱是當代活佛,實則頂著活佛的名頭,守寡民脂民膏,實乃人間毒瘤。海州王家,便是班德加布的合作對象之一,他們幫助班德加布傾銷黃金,運營他在海外的各種資產!
但是就在四個月以前,班德加布被殺,黑衣人查抄了班德加布的所有財產,海州王家原本賴以生存的巨大經濟來源便被斬斷了。”
原來如此,難怪身為海州貴族的王家,會突然想要來建州發展,而且還盯上了建州首富的蕭家。
班德加布死了,王家沒錢了,所以就找上了蕭家。
我問道:“班德加布、海州王家,和張元青被殺有什麼關係?”
鹿鳶低聲道:“我翻閱了之前的所有卷宗,發現元青並不是完全沒有仇家。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元青發現海州王家一直在暗中扶持一個叫做四象教的邪魔外道,他出於正義,殺了那個王家子弟,還鏟平了一個四象教據點。
那個任務之後,元青就被派去西川,處理班德加布留下的資產。
海州王家和四象教,剛剛和元青結仇,緊接著元青去西川處理班德加布的資產,又牽扯到王家的利益,如果我是王家家主,勢必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派出四象教的人,在西川外地暗殺……”
我看著筆記上詳細的記錄和分析,種種跡象和線索都表明,目前最有可能對張元青出手的,就是王家和四象教。
但是要鎖定凶手,還差一個最直接的證據。
我想到了張元青胸口上的指虎印。
我可以順藤摸瓜,先去試探試探王家和四象教,倘若能找到指虎印的主人,那他一定就是殺害張元青的凶手。
“我明白了。”
合上筆記本,我對鹿鳶說道:“我現在打算去見一下建州黑衣人的頭頭,你呢?”
鹿鳶一晚上沒睡,但卻沒有任何困意,她站了起來,懇求道:
“巡察使大人,請您讓我跟你一起調查,我現在一點都不累……我也不想睡,我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元青已經死了的事兒。”
黑衣人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幾個晚上不睡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我並不擔心鹿鳶的身體情況。
於是我點頭道:“好,那今天你先跟著我,咱們一起調查。不過你要切記,我現在就是張元青,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我的身份。”
鹿鳶現在勉強算是我的幫手,一個人暗中調查總歸吃力一些。
鹿鳶剛剛點頭同意,便見檔案室外走進來一名男子。
男子是標準的黑衣人打扮,戴著大黑墨鏡,梳著大背頭,看著不太正經的樣子。
檔案室裡沒有其他人,男子一眼就注意到了我和鹿鳶,便徑直朝我們走來。
“這位是建州黑衣人總負責人,薛帥薛頭兒。”鹿鳶小聲介紹道。
“我知道……”
我特麼還能不認識這個倒黴蛋嗎?我小聲道:“記住,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薛帥大步走到我的麵前,抬手打招呼:“那個什麼,安哥……”
“我日你妹!”
我直接撲了上去,捂住薛帥的嘴巴:“你他媽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薛帥被我捂著嘴,嗚嗚嗚地喊了半天,最後我鬆開了手,他才急忙解釋道:
“是李統領秘密給我發的消息,她讓我配合你調查案子,保護你的女朋友們,還要抓捕孫北辰……”
“……早知道我昨晚就過來找你了。”我滿臉無奈,合著我在建州唱了一整天獨角戲。
有薛帥幫忙,我還擔心什麼鹿鳶啊!
我環顧四周,薛帥笑道:“放心,這裡沒有彆人,咱們仨碰麵說了什麼,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鹿鳶看了看薛帥,又看了看我,他意識到我和薛帥是老熟人,但又不清楚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隻知道我是巡察使,卻連我真正的長相和名字都不知道。
薛帥用胳膊肘撞了撞我,低聲問道:
“安哥,你真把天師的女兒給那什麼了?”
“滾犢子,是張遠流自己動的手,嫁禍給我的。”我怒道。
薛帥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猜也是,安哥你和我一樣,咱都是有原則的男人。”
“不,咱倆不一樣,我是有好幾個女朋友的海王,而你,我的朋友,最近相親成功了嗎?”我嫌棄道。
“操,彆說了!”薛帥捂著臉,轉移話題,“安哥,我知道你回來的消息要保密,否則龍虎山的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知道就好!”我拍了一下薛帥的腦袋,責怪道,“下次見麵,能不能選個更隱秘的地方?”
鹿鳶見我們倆躲在角落竊竊私語,沒忍住打斷道:“薛頭兒,巡察使大人,我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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