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你一個來應聘的，管那麼寬乾啥？”青年不屑的笑了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李塵這下子算是領教到了，那些找工作時的各種奇葩傳聞。
抬眼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誰有紙嗎？”
話音落下，其他人紛紛轉頭或低下頭，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看到這一幕，李塵無奈的歎息一聲，微微搖頭，眸子裡有一絲失望。
“小兄弟，我這裡有紙，我來幫你弄吧。”忽然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走了出來，從身上的背包裡拿出一張衛生紙來，臉上掛著誠懇陽光的笑容。
“嗬嗬，郭明浩，你還是跟以前在天錫一樣，喜歡當老好人，結果有啥用，還不是被優化裁員了。”
之前的那青年又開口了，語氣中充滿了戲謔調侃。
郭明浩回頭看了一眼：“徐成傑，請你搞清楚，我是自己走的，並不是你所謂的裁員。”
李塵接過紙巾，隨口問了一句：“你們認識啊？”
“認識，以前是在天錫資本同一個公司的。”郭明浩點點頭。
李塵沒有再多說什麼，蹲下身子，拿著紙巾將地上口香糖包起來，又用手指撕掉粘在地板上的廣告紙。
結果卻隻撕掉了表麵，黏膠的那一層根本扯不掉，這下反而是更難看了。
這時，應聘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年輕女子朝外喊了一句：“誰是徐成傑。”
“我是我是。”徐成傑趕緊站起來，轉身朝著郭明浩投去一個自信勝利的笑容：“你就跟他在這兒慢慢弄小廣告吧，沒出息。”
“……”
郭明浩默默歎息一聲。
“這麼沒自信啊？”李塵搖頭瞥了一眼。
“塵兮招聘的崗位很多，但是操盤手就那麼幾個，競爭激烈得很。”郭明浩語氣一頓：“聽說這兒的人事，有一個是徐成傑的親戚，有限的名額這不又少了一個。”
李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操盤手？”
郭明浩點點頭：“要不是天錫內部爭權奪利太沒底線了，我也不會離開的。”
“剛剛那人說你不是被優化的嘛？”李塵看了一眼地上的黏紙，又看向旁邊：“你們誰有水嗎？我要一點。”
“我有。”
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走了出來，從斜掛包裡麵拿出一個白色的小保溫杯。
“謝謝，倒一點在這個黏膠上麵就可以了。”李塵伸手指了指地上。
女生把溫水倒在黏紙上，拿出紙巾正準備擦拭，一旁的郭明浩開口了。
“我來吧，這個用紙巾不好擦。”
說著，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輕輕刮著地板上的黏膠。
李塵也不動手了，靜靜的看著：“聊聊你為什麼從天錫出來吧？”
“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乾了近十年，原本既定的年底由我擔任投資一部的經理，結果就因為我不會拍馬屁，就被人頂替了，而且還說什麼資金原因，要給我降薪。”
郭明浩自嘲的搖搖頭，充滿了苦澀無奈：“我忍不下這口氣，索性就出來了，不然遲早要被優化，還不如體麵的離開。”
李塵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在塵兮，你們都擁有同等的機會。”
郭明浩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說，你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來應聘的，這話說的有點大了吧？
李塵沒做解釋，扭頭看向邊上的女生：“你又是來應聘什麼崗位的？”
“會計部門。”女生推了一下眼鏡：“我想找一個有前景的大公司，長期發展。”
李塵嗬嗬一笑：“有誌氣。”
正在這時，辦公室門再次打開，徐成傑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了出來。
“誰是寧佳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