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迎麵襲來,林聽倏然睜開了眼睛。
她渾身哪哪都疼,特彆是她的頭,就快被痛感撕裂成兩半了。
她費力的坐起了身,她怎麼還是在這病房裡。
那麼高的樓跳下去,還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怎麼全身還能動彈?
這時候,手機傳來提示音,她看了眼信息,是濱大學生群發來的暑期安全須知。
林聽一驚,點開日曆後,整個頭皮開始發麻,怎麼會是三年前,大二暑假的時候!
是她腦子被摔壞了,還是手機出問題了!
她急忙拔掉點滴,準備下床。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了。
林聽臉色霎時慘白,一聲淒切刺耳的尖叫聲驚天動地的回蕩在病房中。
隻見一名身著黑色西裝,麵容完美到人神共憤的男子,疾步靠近她,不停的問:“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了嗎?”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溫柔到隻有林聽知道,他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緊接著,幾名白衣人湧進了病房,林聽的眼神開始渾濁。
在林聽九歲那年,父母出了車禍雙雙離世,爺爺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半年後,爺爺也撒手人寰。
林聽帶著巨額家財,被陸家收養了。這一養,便是十三年。
兩家自祖輩開始便是世交,因此,林聽還在咿呀學語時,就被長輩們訂下與陸家獨子的婚約。
也是從九歲那年開始,她徹底失了自由。她的一切,全都被陸家人安排得天衣無縫,她沒有自主權。
她就像一隻機械洋娃娃,按部就班學習著所有她不感興趣的項目,有時候實在太累了,卻連休息的時間都被牢牢控製。
這十三年,林聽活得謹小慎微,生怕稍有差池,她的夢就被撕碎了。
父母尚在時,她是多麼的隨性恣意,她可以放聲大笑,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著她喜歡的事。
但如今,她不敢輕易讓彆人知道她的喜好,這麼些年過來,她甚至連開口說話的**都快失去了。
因為,無論她喜歡什麼,最終都會被一股未知的阻力扼殺在搖籃裡,甚至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