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就對了,如果當時你不報警,咱們無論怎麼說,還會有緩和的餘地,結果你直接就把事情給定性了,我要是張曉峰,我當時就恨不得抽你一巴掌,就算是現在想想,我也憤怒無比,你臉抻過來叫我好好抽一巴掌!蘇海強說著,突然一個忍不住直接下了床,衝到蘇月白的麵前。
頓時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就已經狠狠的抽到了蘇小白的臉上,刹那之間,蘇月白的臉頓時泛起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非常紅。
蘇月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難受無比,她抱著自己的雙膝,嚶嚶的哭了。
“彆哭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哭也不管用,能不能堅強一點!”蘇海強一聽到哭聲,頓時更加煩躁了,嘴裡的煙也不想抽了,直接拿下來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如果蘇月白不是個女孩,而是個男孩,他非上去再抽一巴掌不可,甚至還脫了衣服抽架皮帶使勁打,抽的滿屁股紅腫,真是氣死他了!
蘇月白頓時不敢哭了,隻能小聲的嗚咽著,父女兩個就這樣坐在這裡,相對無言。
蘇海強環視四周,覺得自己住在這裡,估計是沒有希望了,手裡麵雖然還有一點錢,但是往後還得繼續往外麵賠,也不敢跑,如果跑了,那可就入了張小峰的套了,他再故技重施,報警自己攜款潛逃,那自己也要進去,和王杜鵑一樣。
一時之間,蘇海強隻感到頭上如同蒙著一片黑霧,這種感覺就讓他壓力山大,痛苦不堪,幾乎要被壓垮了。
蘇月白也是看著這個簡陋無比的安置房,心裡難受的眼淚無聲的一滴滴掉下來。
恐怕以後這輩子真的沒有希望了,自己以後最好的結局,就是父親賠完了手中所有的錢後,安置房也得賣掉,全部賠出去,然後餘下的欠款,自己後半輩子全部都得打工還債,到時候自己連單間都租不起,隻能去租一天十塊錢的床鋪了,也就是床位。
在大城市之中,很多大城市都有那種二房東,也就是租下一個房子,將裡麵用木板隔開,分隔成許許多多個小隔間,然後在這個小隔間裡麵放很多上下鋪,一個小隔間大概能夠放兩張上下鋪,合起來就是四個床位,有些可能會更多,這種房子一般非常便宜,就像住宿舍一樣。
一個床位一天隻要十塊錢我,可能還會有更便宜的,當然,如果是繁華地段的話,那麼彆看隻是一個床位也會貴的要命。
蘇月白覺得似乎以後自己就隻能住在那種掛逼的地方了。
蘇月白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般住進這種地方的,要麼就是底層的打工人,要麼就是掛壁住的地方,她現在覺得自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個掛逼女了,到時候每天隻能睡在便宜的床位上,天天以淚洗麵,甚至還會遭到社會底層的瞧不起和冷眼,以及欺負。
想想她就心裡麵一陣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響起,蘇月白一愣,繼而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手機,不是爸爸的,她拿出一看,頓時稍微有點愣神,因為這個電話居然是以前的一位朋友打來的。
這個朋友名為黃景濤,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和她是同學,曾經追了她兩年時間,但是蘇月白一直都沒有答應,主要是對方家窮,現在她不知道這個黃錦濤給自己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蘇月白接了電話問道:“有事嗎黃錦濤?”
那頭傳出了黃景濤多年不見的聲音:“老同學,多年不見啊,我最近來到江市了,聽說你們家好像發生了一點事兒,沒關係,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每個月隻有幾千塊錢的工資,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有手有腳,可以賺錢養你,我向你發誓,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苦和累。”
不等蘇月白說話,黃錦濤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現在跑外賣也很掙錢,我白天可以上班,晚上可以去送外賣,一定可以養活得起你的,你們家的債務我也可以幫你們還,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對你好的,你現在能接受我嗎?“
蘇月白聽了,心中一陣複雜,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
複雜是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淪落到要嫁給一個普通人的地步了嗎。
黃景濤的家境非常非常普通,隻是工薪階層,並且當年上學的時候,他還是貧困生,聽說穿的褲子都是彆人給他的,現在畢業了也沒有什麼本事。
蘇月白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都已經淪落到隻能嫁給普通人的地步了嗎?
她感到心中很難過,但是她是堅決不會嫁給黃景濤的,她現在隻想嫁給張小峰,雖然張小峰現在已經不搭理她了,但是隻要張小峰還沒有和那個白富美結婚,她就永遠還有機會。
然後蘇月白又突然想起自己本來馬上就要和張小峰結婚了的,可是自己卻把他推出去了,一想起這個,頓時,蘇月白的心臟像被刀砍了一樣,痛苦不堪。
剛掛斷電話,突然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蘇月白以為又是黃景濤的,正準備掛斷,可是一看來電人趕緊接了,因為這個來電人是她的閨蜜,也就是胡文靜。
片刻之後,蘇月白匆匆的掛斷了胡文靜的電話,連忙去洗漱。
她想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見張小峰,因為剛才胡文靜電話中說,看見張小峰突然昏倒在梨花街隔壁一個花壇上麵了,他的身邊沒有人,汪雪沒有在跟著,可能是今天有事,而她剛才第一眼看到張小峰的時候,張小峰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像很累。
同時,胡文靜電話之中還說,張小峰一個人不僅要忙活遊戲公司的事情,還要忙活客棧和零售店,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他一定是累倒了。
蘇月白二話不說,就急忙將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然後過去見張小峰。
很快,蘇月白就已經穿上了一身雪白的衣服,下樓飛速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那個花壇。
不久之後,當蘇月白花枝招展的跑過去,來到花壇麵前,隻見胡文靜已經在那裡將張小峰拉了起來,給張小峰買了一瓶水,張小峰正在拍著頭,好像太累了,頭很暈。
“老公!”蘇葉白朝那個方向大叫一聲,同時快步跑過去。
然而,等她到達張小峰的麵前時,張小峰看見她頓時直犯惡心,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抽飛。
張小峰懶得理他,扭頭就走。
要不是今天汪雪有事沒在身邊,他怎麼可能會暈倒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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