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汪雪渾身赤果的躺在床上,窗外的虛空忽然刮進來一股強勁的颶風,吹在身上感到毛骨悚然,非常可怕。
電視機分明沒開,但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動開啟,畫麵先是模糊的黑白,到處都是白色的雪花,然後忽然變成了通紅的鮮血,鮮血到處流淌,如同地獄血海的場景一般。
忽然,電視機仿佛張開了血盆大口一樣,鮮血朝外麵到處亂噴,眨眼間就噴灑了一地,地上到處都是鮮血,還有很多濺落在了床上。
汪雪嚇得頭皮發麻,震驚失色的看著這一幕。
電視機的屏幕猛然破碎了,蘇月白從裡麵鑽了出來,渾身蒼白,她的臉好像是人死後經過了河水浸泡很久了一樣,整體白得嚇人,還有無數的褶皺,蒼白如紙,麵無血色。
“你是誰,不要過來啊……”汪雪嚇得大叫。
同時身體向後倒退,蜷縮在床頭。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蘇月白的手好像瘸了,手腕咕嘟嘟的向外冒著血,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朝著床上的汪雪步步緊逼過來,上床之後,快速爬過來,長長的指甲好像僵屍一樣,同時嘴巴張大,露出了獠牙,好像要將汪雪活生生掐死和咬死。
“啊!”房間裡發出一聲慘叫。
“你怎麼了?小雪你怎麼了?”張小峰睡夢中一驚,急忙抱住汪雪問道。
汪雪連忙爬起來,隻見自己渾身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是睡衣,原來剛才是做夢了。
她眉頭緊皺,說道:“小峰,蘇月白會不會是死了?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她來找我了,她要掐死我……”
說著看向牆壁,這個酒店的房間裡掛著一個電視機。
張小峰臉色一沉,說道:“你也做了?”
“是啊,難道峰哥你也做了同樣的噩夢?”汪雪一驚,問道。
隨後,她將自己做的夢給張小峰說了一下。
張小峰聽完,眉頭緊皺,片刻後說道:“我剛才驚醒了一次,大汗淋漓,渾身冷汗,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有良心上的債,你明白嗎?”
汪雪點點頭,說道:“明白,是你報的警把王慶航送進去的,所以你……”
“對,該不會是心有感應,王慶航已經找到殺手去殺蘇月白了,額,這件事發展的有點失控了啊……”張小峰皺眉道。
“可是我們現在在尚海,就算想幫蘇月白,也回不去啊!”汪雪說道。大半夜並沒有飛機,而且就算有,飛機回去也趕不上了。
更何況說不定蘇月白現在已經死了。
就在二十分鐘前,張小峰也醒來一次,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他夢見冥冥中蘇月白好像去世了,自己正在她的靈前給她上花圈。
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她究竟有沒有死。
“小峰,你說,蘇月白不會真的已經死了吧?”汪雪臉色蒼白的問道,一想起剛才那個夢,她就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背後都冒出了很多的冷汗。
她自然也明白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噩夢。
要知道,是她搶走了蘇月白的未婚夫,所以,蘇月白死後,肯定會來找自己算賬。
不過這個世上早已不會有封建迷信,隻是冥冥中的噩夢。
希望隻是自己的一場噩夢,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