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接手三角區的生意後,殷淩抽空回了一趟老緬的貧民窟,派人找到了癱瘓在床的老乞丐。
原來在殷淩離開之後,老乞丐還是不能接受自己顆粒無收的結局,回到地主那邊跟他說了殷淩的來曆,企圖能用這個消息換點麵包。
可誰曾想到在他將木牌上的圖騰描繪一遍遞給地主之後,地主竟然讓人打斷了他的腿,還暴力破壞了他的牙齒和舌頭,讓他不能再開口說話,為了以防萬一將老乞丐丟出去之前又弄斷了他的手指。
讓他連寫都不能寫。
跟老乞丐還算比較熟悉的人將他拖了回去,目的是為了逼問老乞丐藏得錢在哪裡。
儘管老乞丐再三表示自己沒有錢,可那些人還是不相信,每天都會給老乞丐送點吃的喝的,保證他們在找到野狗之前人不會死就行。
可惜等了這麼多年,他們連野狗的尾巴都不曾看見,於是便放棄了給老乞丐送飯的行動,將他丟在那裡自生自滅。
殷淩找到老乞丐的時候,他已經處於彌留之際,在看到殷淩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情緒激動地想要起身卻無能為力,全身的力氣隻能讓他抬起一根手指,顫抖地指著殷淩啊唔啊唔。
看到如今老乞丐的慘狀,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前因後果的殷淩,對此並不意外。
冷著臉進到這狹小臟亂的窩棚,無視周邊漫天飛舞的蒼蠅蚊蟲,居高臨下地看著苟延殘喘的老乞丐,摩挲著左手手腕的紋身。
老乞丐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殷淩,乾淨得體的黑色西裝與周圍雜亂不堪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優雅偽善的紳士來到貧民窟行善。
假裝自己是個好人。
墨綠色的眼瞳在昏暗的環境中讓人看得並不仔細,右眼眉尾有道刀疤橫穿眉骨至眼尾,隻是傷口恢複的不錯,不細看並不明顯,反倒變成了一個天然斷眉的造型。
經常外出的原因,使得殷淩擁有一身健康黝黑的皮膚,左手手腕處有一條墨綠色蛇形紋身盤繞在此,蛇尾落在小拇指指背第二指節處,蛇頭立於掌根之間,猩紅的舌尖吐露在掌心中央。
攤開手掌這條毒蛇仿佛真得活了過來,危險又迷人。
“好久不見。”
老乞丐哼哧著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空蕩蕩的嘴巴讓他無從開口,隻能通過嗓子啊唔啊唔地嘶吼。
殷淩走近老乞丐的身邊,眼神垂憐,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乞丐的悲慘後,淡淡開口道:“怎麼?又一次賣我的身份被抓了?”
沒錯,這其實不是老乞丐第一次賣他的身份。
在殷淩十歲的時候,老乞丐就拿著木牌找過一次類似圖騰的地主,隻是那個地主並不認識這個圖騰,隻簡單揍了一頓老乞丐將他丟了出去。
那次回去之後,老乞丐看著殷淩,嘴裡不停嘟囔著為什麼。
那個時候的殷淩還不知道木牌的存在,憑借小夥伴的口信,以為老乞丐是想將他賣給地主做勞工,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地主沒有收還將老乞丐打了一頓。
也是在那之後,殷淩就對老乞丐起了戒備之心,每次給錢的時候都會留一點在自己身上,不會全部上交,更不會交代自己平日裡具體是在做什麼。
還好他留個心眼,不然剛到華夏的時候,殷淩還真沒錢給自己辦假證。
聽到殷淩說得話,老乞丐情緒更激動了,掙紮著想要做點什麼,卻是徒勞。
“你知道這個木牌是來自哪個家族嗎?”
殷淩從口袋裡掏出那塊木牌,將它放在老乞丐眼前,輕描淡寫地訴說著老乞丐一直好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