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淩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垂眸冷眼直視高威身旁微微發抖的負責人。
冷哼一聲：“老板？！那看來你也知道這人的來曆咯？”
高威愣了一下，抬眸對上殷淩冰冷的眼神，滿臉震驚，“你不知道嗎？”
殷淩歪頭挑眉看向他，“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有了線下的槍火生意？”
線下生意？
這四個字把高威都問懵了，扭頭瞪向身邊的負責人，也就是乾貨店老板。
冷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問道：“巴圖！給我解釋一下！”
巴圖額頭冷汗直冒，坐如針氈。
在老大和二把手的注視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老大，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一直都是按照規定辦事的，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違規的事情。”
殷淩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冷笑道：“是嗎？那你來跟我好好解釋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多出來了可以做線下生意的規矩。”
“來，解釋一下。”
說是讓巴圖解釋，但看那表情仿佛是在說，若是他給出的理由不能讓人信服，那他下一秒就會躺在某個不知名角落裡。
從此世界上叫巴圖的人，又會消失一個。
巴圖顫抖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著頭不敢看殷淩此時的表情。
咽了口口水，大腦思維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才能平息殷淩的怒火。
看出他的緊張，高威眉頭緊皺，“把這個靶場老板拽來問問不就天下大白了。”
一看高威提到了靶場老板，巴圖就像是找了可以轉移火力的目標，立馬開口表示讚同這個提議。
“對啊！老大，我們把他找來問問就知道了。”
這一刻，巴圖像是有了替死鬼擋在前麵，沒了之前那般膽小，鼓起勇氣將他跟靶場老板之間的聯係全都交代了。
一開始靶場老板就是經人介紹，通過他們網上的渠道找到了他們。
在看過他準備的一係列證件後，巴圖他們這才同意售賣一批淘汰槍給他開靶場，子彈也是缺貨了隨時過來回購，隻有幾把高端貨是老板說自己喜歡定製的款式。
但現在看來就是老板想自己賣貨的借口，那些定製的估計全都被他個人轉賣了出去。
後麵那個靶場老板說想要介紹生意的時候，巴圖還保留著之前在外闖蕩的思維，覺得發展一個線下也不錯。
隻是他留了個心眼，每次老板介紹新客戶的時候，都會將資料交給高威，讓他查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再交易。
由於尖子貨這邊是巴圖他們親自負責，每次網上收到訂單也是這樣的操作流程。
所以高威一直以為巴圖給自己的新客戶資料是從網上填表獲得，誰能想到他是走的線下。
殷淩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怒火，沉聲道：“你們去找這個靶場老板給我問清楚，他借著我們的名義到底賺了多少錢，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他這個中！間！商！的存在！”
中間商三個字被殷淩重點強調，說完看向巴圖的表情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揮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收到命令，巴圖就像是獲得了什麼保命機會一樣，起身鞠躬轉身馬不停蹄地去找靶場老板算賬。
高威坐在沙發上沒有動，而是繼續翻著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