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低頭看著下方，正在大廳裡肆意消費的穆夕月，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眸光微閃。
“這看起來好像都不用我們花費什麼心思，這位穆小姐就會自己花掉不少錢。”
“這邊收到她點天燈的商品請求，已經超過百件，我們要不要找機會抬抬價。”
田老看著手上收到的侍者彙報，朝章老比了個抬價的手勢。
章老橫了他一眼，“蠢貨！你這樣做了，讓其他人怎麼看我們？！”
李老笑嗬嗬地看著田老，應和道“老田你也被這小姑娘的出手闊綽，迷了眼不成？”
田老老臉一紅，“哼！我可沒有！隻是之前我們也這樣做過，這次我慣例問問罷了！”
章老雙眼微眯，盯著穆夕月四處掃貨的身影，沉聲叮囑道“這個穆小姐背景不一般，我們不能按照老套路來。”
“對了，殷淩那小子呢？”
他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回身看向兄弟倆。
李老和田老麵麵相覷，對視一眼後，紛紛搖頭。
田老思索了一番，“沒看到，他是不是去找牛蠻子了。”
這麼說來，貌似他們到現在都沒看到牛蠻子的影子。
這兩人呢？
————
殷淩走進會場之後，沒有去找三老，而是避開攝像頭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裡麵好一陣翻找，可算是找到了他之前存放在這的一把鑰匙。
出門準備去會場的時候，剛好與牛蠻子迎麵相撞。
看到牛蠻子，殷淩頓時記起穆夕月給的文件裡，說牛蠻子兩邊出力的事情。
這讓殷淩有些猶豫，不知他到底站在哪一邊。
不過，按照遠近關係來看，恐怕最後他還是會站在三老那邊。
畢竟，章老可是他親爹。
他倆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再鐵，那都鐵不過他老子的血緣關係。
何況，章老隻是想奪權，又不是要乾什麼毀天滅地的大壞事。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裡，四目相對，寂靜無聲。
“牛哥”
最後，還是牛蠻子身邊的小弟開口，打破了這方安靜。
牛蠻子蹙眉，“什麼事？”
小弟朝殷淩那邊看了眼，上前湊到牛蠻子耳邊低聲說了點什麼。
牛蠻子聽完，臉上肌肉一個沒控製好，微微抖動了一下。
這點小小變化被殷淩精準捕捉，隻是剛剛小弟說話的時候，故意擋著嘴不讓他讀唇語。
這會兒還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咳咳！”
牛蠻子忽地咳嗽兩聲，右手握拳抵在嘴邊，食指抵在鼻間，輕敲幾下。
“牛哥，沒事吧！”
小弟趕緊上前關心，沒有看到牛蠻子的小動作。
殷淩瞳孔微縮，這是兩人兒時設計的暗語。
‘裡麵危險，快走。’
牛蠻子搖搖頭，表示他沒什麼事。
“你先去幫忙，我有點事，待會兒過去。”
小弟聞言看了眼殷淩，開口想說點什麼，卻被牛蠻子一個用力推走。
“去吧！我很快就來！”
等小弟走遠，牛蠻子回頭對上殷淩略帶防備的眼神，眼眸微沉，假笑著打趣他。
“走吧！我們哥倆好久沒有單獨聊聊天了，昨天的事我可得找你好好算算賬！”
殷淩沒有應答。
牛蠻子大步上前，用力將他拽走。
路上遇到不少貴賓和侍者，牛蠻子還有心情跟他們主動打招呼。
弄得那些過路人，一個個受寵若驚。
眼看他們離會場門口越來越近，馬上都要走出去了，殷淩這才沒忍住掙脫開他的束縛。
“直說，想乾嘛！”
牛蠻子快速歎了口氣，眼裡滿是糾結與掙紮。
餘光注意到又有一位侍者帶著人在往裡走，馬上就要走到他們附近了，立馬挽住殷淩的肩膀。
欲蓋彌彰地玩笑道“你這臭小子！天天板著個臉，哪裡會有小姑娘喜歡你，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牛哥好！殷老大好！”
侍者路過他們，禮貌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