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盧修斯的豪華實驗室內。
“毀滅日孢子是一種非常、非常危險的人工合成生物兵器。每一次觀察被它感染過的細胞，我都驚歎於這種生物的毀滅性。”
盧修斯一邊說明著，一邊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緊接著一個三維立體的毀滅日影像就出現在了陳韜的麵前。
“這家夥沒有五臟六腑，沒有消化係統，純粹依靠吸收能量而生。他的能力包括但不僅限於自愈、驚人的力量，還有……”
“我要你做的東西能做出來嗎？”陳韜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介紹。
說實話，對於毀滅日的了解，盧修斯跟他比還差了點。畢竟一個是純靠實驗室中解剖和研究得出的結論，另一個是直接看編劇漫畫設定，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盧修斯沒有正麵回答陳韜的問題，他反問道：“阿爾弗瑞德知道這件事嗎？”
陳韜報以沉默。
盧修斯慢慢的說道：“我一開始以為阿爾弗瑞德很清楚這件事，畢竟那麼多年以來你們相互扶持，那麼多年了，你幾乎沒有阿福不知道的事情。我的意思是……”
“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計劃，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知道這是蝙蝠俠常做的事情，但是……你難道就從沒想過自己會玩脫嗎？”
“你什麼都不告訴阿爾弗瑞德，你把提姆留在哥譚市，強迫他上學，放棄當羅賓……你在儘可能的保護他們，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出了意外，他們會不會自責自己未曾幫到你半點？”
但他沒有等到蝙蝠俠的回複。
良久，他聽到對方說：“所以，我叫你做的東西你做好了嗎？”
盧修斯歎了一口氣：“我正是做出來了，才會找你的。”
他走到牆壁上，找出了一個隱藏式的密碼輸入器。他先輸入了密碼，然後在繼續連續輸入了虹膜指紋等多項生物信息之後，牆壁打開——蝙蝠家族一貫常有的隱藏牆壁式設計。
裡麵是一個焊死在地麵上的大號保險箱。
盧修斯打開了它，裡麵是一個更小的保險箱。
一直套娃了半天，終於，盧修斯輸入了最後一道密碼，然後從最後最裡麵那個還沒籃球大的保險箱中拿出了一管藍色的藥劑，將它遞到陳韜的麵前：
“這就是你苦苦追求的答案。”
陳韜接了過來，將它舉起。
藥劑在燈光下呈現出動人心魄的、危險的海藍。
“靜脈注射，在10秒鐘內就會起效。我希望你知道這東西極有可能會直接要了你的命。”盧修斯說道：
“但也有可能幫助你變成毀滅日。”
他遞過來另外三針藥劑：“這些是解藥，能把你從怪獸變回正常人類，針頭是氪石的。一分鐘後使用第1份解藥，三分鐘後使用第2份，10分鐘後使用最後1份。”
盧修斯警告道：
“一秒鐘都不能差。否則你的全身肌肉都會纖維化，緊接著就是柔軟的五臟六腑全都骨質化，變成徹頭徹尾的擺設。我有跟你說過毀滅日是不需要這些消化器官和心肺係統的嗎？”
盧修斯接著說道：“即使這樣也有致死的風險。布魯斯，我知道你有一些神奇的能力，比方說變身什麼的，但是在注入了毀滅日病毒之後，劇烈的疼痛會讓你根本沒有辦法玩弄你的那些變身。更何況，你的那些原理未知的變身，並不會改善你變回來以後肉體上的問題。”
盧修斯警告道：“注意，一旦你沒在解藥能夠生效的時間內變回來，毀滅日病毒對你的轉化就會變成永久性的！千萬彆以為這隻不過是外表變醜就能免費獲得超能力。”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內，你會變得暴躁不已，緊接著就是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消失，像是得了老年癡呆一樣，世界在你的視角下逐漸褪去顏色，然後很快，‘你’也不存在了，最終變成一頭徹頭徹尾的怪獸……”
盧修斯說道：“真不知道我把這份幾乎是自殺一樣的藥物給你是對是錯……”
“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服下解藥，就不會有問題。”陳韜一把接了過來：“有備無患。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他將藥物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緊接著前胸就化為了納米機器人的樣子，一口把藥物給吞了，然後在腰間吐出來，將它塞進自己的腰包裡。陳韜繼續開口道：
“另外一件事。瘋帽匠的那個記憶裝置你摸索的怎麼樣了？”
“我解決了。”盧修斯回答道：“我改造了一下他的帽子，維持出了編織淺層記憶的功能效果。”
他解釋道：“瘋帽匠的帽子原本就有編織假記憶的能力，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瘋帽匠原本會拿去替代真正記憶的假記憶覆蓋在真正記憶的上麵，然後在使用讀取記憶的功能，讀取到的就是假記憶了。”
“這是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花招，”他說道：“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足以愚弄那些心靈感應者，前提是他們的心靈感應能力和瘋帽匠通過機器讀心是同一種原理。”
盧修斯頓了頓，然後說道：“其實做完了這一套假記憶的東西以後，我突然想到。”
他嘖了一聲：
“越是依賴心靈感應的能力者，一般就會越是信任自己的超能力。這一套記憶造假的技術一旦被廣泛使用，對那些心靈感應者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你知道吧，這相當於像他們證偽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像《楚門的世界》一樣。”
（注：該片的男主角是個孤兒，他的父母親人都是演員，他的人生就是一場被規劃好的電視台大型真人秀。）
“如果我們向他證明記憶是可以被造假的，那麼一向以記憶作為自己做事判斷準則的他，就會懷疑自己的記憶，然後陷入懷疑主義的怪圈，踏入自我毀滅——啊，算了，這隻是一種可能性罷了。”
盧修斯搖了搖手：“彆太在意，我隻是隨便一推演。”
他冷不丁的一扭頭，卻看到蝙蝠俠還站在那裡，不由得嚇了一跳：
“你還沒有走？”
“還有一件事。”陳韜告訴他：“這段時間把我之前從盧瑟和政府他們那裡偷來的那一套氪石動力裝甲再改裝一下，很快就會用到。”
盧修斯聽到蝙蝠俠說道：“我要求你把這台機甲從隻能單純的以氪石作為能源的驅動方式換成氪石與能量反應堆混合動力，就像油電混合動力車那樣。”
“好的。”盧修斯說道：“這些並不困難，但是令我好奇的是，你又有什麼新計劃了，打算瞞著阿爾弗瑞德？”
背後沒有反應。
盧修斯一扭頭，背後的蝙蝠俠已經消失不見了。
……
……
……
“我要的東西做好了嗎？”
毒藤女艾薇正站在自己的露天透明植物溫棚裡，欣賞著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孩子們，緊接著就聽到蝙蝠俠的聲音傳來，不由得臉色一垮。
“做好了。”她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緊接著旁邊的藤蔓就蜿蜒著將一管綠色的藥劑遞到蝙蝠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