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韜躲在暗處,安靜的看著達克賽德與起源牆後的【源頭】(部分漢化組譯名為起源)交涉。
他清楚,這不是自己有資格參與的交流,他隻需要靜靜的等待達克賽德把事情做好就行。
隨著一隻火焰巨手在牆上寫寫畫畫,很快,貝恩就從起源牆上落了下來,他飄飄蕩蕩的,在牆後麵的虛空中流轉,強壯的身子就像一片落葉。
陳韜飛過去接住了他。
“做得好。”他說道。
他拎著貝恩的後頸,目光對上了達克賽德滿懷惡意的雙眼。
“現在總該完了吧,蝙蝠俠。”
陳韜聽到達克賽德說道:“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還有一件事。”陳韜說道:“我要求你解除對機械超人漢克·亨肖以及超人堂姐,超級少女卡拉·肯特的操縱。”
達克賽德眸中的惡意更加濃鬱了,簡直像是要滴出歐米伽能量來一樣,而他也確實如此。
“好的,我會完成這些的,等你幫我解決了至尊小超人之後,我發誓絕不會繼續玩弄他們兩人的心智。”
達克賽德很配合。
他頂著這樣一張凶相畢露的臉,卻看上去像是比在阿卡姆瘋人院門口走薄利多銷路子賣低純度麵粉的小販一樣好說話。
那些小販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買麵粉送手雷,反正手雷的價格因為企鵝人的內卷已經廉價到了墨西哥卷餅的級彆。買完了就可以一邊爽嗨飛天一邊對著阿卡姆瘋人院來一發,以拯救自己最崇拜的偶像。
儘管達克賽德沒有小販們諂媚的笑容,但他對蝙蝠俠的幫助卻和小販販賣的麵粉一樣廉價。
連神色萎靡,被陳韜像一隻大貓咪一樣拎在手中的貝恩都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他想說些什麼,但又很識趣的閉上了嘴,任由陳韜和達克賽德繼續交談。
“在最後來幫助伱之前,我還有些在地球上的事情要做。等我處理完了就來幫忙,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地球小時的時間。”
儘管達克賽德的那張石頭臉沒有半點的變化,但是但凡不瞎都能看出他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冷了下來。
黑暗君主沒有立刻回話,他懸浮著飛到蝙蝠俠的麵前,就那麼看著對方。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而貝恩則開始暗暗的嘗試著調動起體內的四種不同的自然能量了。
對於紅綠黑三種力量他都使用的很熟練,不過金屬之靈他一直都不太擅長。
不過好在金屬之靈好像被誰控製著一樣,從來不像紅綠黑三種力量一樣鬨騰。
不過最終達克賽德並沒有像貝恩想的那樣動手,他低下腦袋,俯視著蝙蝠俠:
“悉聽尊便。那個怪物已經在我的星球上破壞了那麼久,也不差那麼兩小時了。”
他說道:“兩小時。就最後兩小時。時間一到我們就動手——”
他目視著蝙蝠俠:“那我們可就談好了,可不能食言啊。”
……
……
……
“兩小時?”
兩分鐘後,陳韜和貝恩出現在伊斯莫特星,這裡是紅燈軍團的基地,紅燈中央能源電池的所在。
貝恩這時終於恢複了一點行動能力,他在不久前掙脫了蝙蝠俠拎貓一樣的姿勢,選擇自己用腳在地上走。
並非他不願意讓蝙蝠俠帶著自己飛,他剛才曾經提出過站在蝙蝠俠的背上,像玩滑板一樣禦劍……蝙蝠而飛,但被對方嚴詞拒絕。
由於紅燈軍團草創,所以這片地方還是像之前一樣,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殘骸和廢墟,還有荒漠般的山坡。
他們走了兩步,很快,巨大的紅燈中央能源電池就映入眼簾,而其下就是還在不停跳大神的阿托希塔斯,以及被圍在魔法陣中間的威廉·漢克。
陳韜示意貝恩陪自己在旁邊等著阿托西塔斯結束。
“嘿,蝙蝠。”貝恩說道:“你知道達克賽德隻給了你兩個小時,而且你也該清楚,這家夥肯定有什麼陰謀。”
貝恩說道:“我是個陰謀家——”
(蝙蝠俠的目光)
“至少曾經是。”貝恩解釋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能夠聞出來對方幾乎要溢於言表的陰謀。”
“當我想要達成某個目的的時候……”貝恩開始自我剖析,至少在這一點上他相當有發言權:
“我一般會通過放棄一些我認為並不太重要的東西來換取達成那個目標的關鍵鑰匙。
我承認有時我的計劃會缺乏想象力和幽默,但必須承認的是,現在達克賽德的行為完美符合我所說的這種特征。”
他說道:“達克賽德這麼配合,肯定在謀劃些什麼,你有決斷了嗎?”
“如果你能看出來,那麼我當然能看出來。”
很快貝恩就聽到了蝙蝠俠的回答:“達克賽德的陰謀?我想確實如此。”
他轉頭看著貝恩:“但是對於達克賽德來說,絕對的實力能夠直接打碎一切,不到一定程度的陰謀,對於天啟星之主來說就是個笑話。而真正值得我們的達克賽德陛下處心積慮的……”
無非就是操縱至尊小超人,把對方變成像超級少女卡拉或是機械超人一樣的打手罷了。
不過陳韜沒有把這句話說給貝恩聽,有些事情,爛在自己肚子裡最方便。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而值得達克賽德處心積慮的目標我也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達克賽德見到超級少女和機械超人這種實力的敵人尚且會見獵心喜對他們兩個出手,他本身就有一點喜歡收集強悍手下的傾向,更何況讓自己嘗到了被人摁著臉在地上錘滋味的至尊小超人。
那個強大的怪物,對於達克賽德來說簡直就是自己統馭眾生道路上的天然助手!
他又怎麼不會拚儘全力的得到他呢?
能讓達克賽德如此恭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而他的所作所為,也有一個很適宜的機會:至尊小超人遭到重創!
達克賽德信任蝙蝠俠,正如蝙蝠俠信任達克賽德一樣。也許談這種所謂的信任,聽上去很可笑,但他卻真實的發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