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親奶奶過生日,竟然摳搜地隻給了三百紅包,卻拍下陶瓷孤品向遠房有錢親戚獻媚。
紀雅竟是這樣的人?
真看不出來。
這周女士親自教養出來的女孩兒,也不過如此嘛。
一時間,周女士跟紀雅都麵紅耳赤起來。
沈光輝臉上臊得慌,趕緊找了個借口將沈禾跟周女士都帶到了三樓。
這層樓是辦公區,人少安靜。
一進書房,沈光輝就大罵沈禾:“沈禾,你今天吃了炮仗?有你那麼跟母親說的話?”
“拿了錢就要辦事,沈禾,你今天給我安分點。”
聞言,沈禾表情雅痞地彈了彈手指,平靜地指出:“爸,你隻喊我來給老夫人慶生。被周女士羞辱是另外的價錢,你沒給錢,我當然得反擊回去。”
“你要我乖巧配合,那行,再加一百萬,我安安靜靜讓周女士罵三分鐘,絕對不還嘴。”
沈光輝氣結。
周女士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冷笑,“沈禾,你果然貪得無厭!”
周女士轉身走到丈夫身邊,單指指著沈禾,語氣嫌棄地罵道:“你還沒看清楚這丫頭的真麵目?她跟你那個鄉裡媽一樣,都掉進了錢眼子的爛女”
啪!
周女士腦袋一偏,右臉赫然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
周女士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禾。“你竟然敢打你我?沈禾!我可是你媽!”
沈光輝也嚇呆了,怒斥沈禾:“沈禾你瘋了,你怎麼能對你媽動手!”
甩了甩火辣辣發燙的右手,沈禾森然開口:“你該慶幸你是生了我的人,不然,我今天非打爛你的嘴!”
周女士被沈禾雙眼裡迸射出來的喋血眼神驚得失了言語。
她懷疑自己再敢逼逼,沈禾真敢提刀砍向她!
這就是個鄉下女混子!
沈光輝也抿緊了唇瓣,沒有吭聲。
耳邊終於是安靜了。
沈禾漫不經心地揉著打人的那隻手,告訴周女士:“你口中那個掉進錢眼子的爛女人,她懷胎十月差點死在產床上,才生下了你的丈夫。”
“她靠賣藥草種莊稼養活了我。這天底下,誰都有資格罵我奶奶貪財,唯獨你們兩口子沒那個資格。”
“再讓我聽到你倆詆毀她,我能給你們一百種死法。”
說完,沈禾越過他倆朝書房出口走去。
周女士被沈禾那一巴掌徹底打斷了理智,她沒忍住衝沈禾背影喊道:“沈禾,你本來就是個多餘的!”
“如果不是你姐姐身患得了白血病,需要臍帶血治療,我哪裡會生你!”
聽妻子重提這些舊事,沈光輝當即拔高嗓音嗬斥周女士:“你閉嘴!這事總要一提再提,有什麼意思?”
“沈光輝,你還凶我!”周女士含淚瞪著她的丈夫,她說:“我們的如珠多聰明啊,她若還活著,沈謹言都不配稱天才!”
“你看看沈禾,她天資平庸,被你那個媽教養成了什麼樣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揭我的短,現在還敢對我動手了,我要她有什麼用!”
“要是如珠還活著,我至於受這份委屈嗎?”提起死去的大女兒,周女士難過的肝腸寸斷。
沈光輝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惋惜悲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