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來到鐘女士臥室,將周玉蘭對沈禾做的那些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鐘女士聽完也勃然大怒。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並冷靜地分析道:“周玉蘭不乾人事,沈禾是她的親骨肉,她尚且能算計。你們說,倘若咱們沈家出了事,她會怎麼做?”
沈明禮沒做聲,他為自己大嫂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沈斯裡咬牙切齒地說:“她肯定會卷走家產遠走高飛!”
不得不說,沈斯裡精準地道出了周玉蘭薄情寡義的本性。
點點頭,鐘女士憂心忡忡地說:“周玉蘭心狠手辣,留她繼續待在沈家,將來指定會禍害咱們。”
“沒有沈光輝的縱容,周玉蘭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算計沈禾。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
鐘女士當機立斷道:“明天去派出所,把他們夫婦的名字從咱家戶口簿上劃出去。”
沈家是個大家庭,一直沒分家。
將沈光輝夫婦的名字劃出沈家戶口簿,這並不能剝奪沈光輝的繼承權,但這個行為本質上是在劃清界限。
以後沈光輝夫婦在外活動,都彆想再沾沈家的光,借沈家的勢。
“媽,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沈明禮心有顧慮,認為母親的決定太絕情了些。
鐘女士目光複雜地看著沈明禮,談不上是失望,還是欣慰。
“明禮,你是個好兒子,好兄弟,也是好家長。但日後沈家,我還不能放心交給你。”
沈明禮露出羞愧神情來。
一家之主,既該有仁慈之心,也該具有絕對的魄力。
而他,就缺了點魄力。
鐘女士若有所思地說:“咱家幾個孩子都很優秀,但真正適合當一家之主的人,隻有謹言。”
“可謹言那孩子太出挑了,不僅咱們喜歡,國家也喜歡,那位蘇院長也喜歡得緊。”
“他的才華該用在報效祖國造福百姓身上,不能局限在咱們小小的沈家。”
沈明禮聽得頭大,他說:“媽,照你這麼一分析,咱家未來當家做主的人,隻能是沈耀祖了!”
一聽到沈耀祖的名字,沈斯裡就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
鐘女士也是一臉的嫌棄。“沈家交給他,遲早要玩。那就是一塊朽木!”
朽木不可雕啊。
沈家這麼多孩子裡,鐘女士最看不上的就是沈耀祖。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耀祖被沈光輝夫婦慣壞了,從骨子裡就爛透了。
“那就隻能交給沈禾了。”沈二叔隨口一說。
他說完,見母親竟然沒有反對,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頓時張大了嘴巴。
“媽,你”沈二叔驚呼道:“你真想讓沈禾那丫頭當咱家的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