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律取走那份禮物,並叮囑司機:“回去告訴你們家宋先生,就說禮物咱收了,也請他長命百歲。”
“咱沈家唯一的女兒,總不能給他守一輩子寡。”
司機麵露欽佩之色。
他快四十歲了,家裡有個跟沈執律差不多的兒子。
同樣的年紀,他的兒子還在微信上撒潑打滾找他要生活費,發搞笑表情包。
可沈家這位小少爺,竟有些讓他看不透。
怪不得都說這沈家將會成為青市新的名門,沈家這一輩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太出色了。
送走宋家的司機,兄弟倆對望一眼,目光同時變得嚴肅起來。
沈執律語氣果決,他說:“哥,咱們必須快刀斬亂麻,將穆霆蘊跟秦意濃釘死在恥辱牆上!不能給他喘息的時間。”
“一旦他得了空,發現大姐姐跟宋先生的事,反咬一口就麻煩了。”
沈謹言這會兒已經冷靜,並恢複理智。
他從容不迫地分析整件事:
“大姐姐隻是從宋家的車上下來,這又能證明什麼?總不能看到某個女性從誰的車上下來,就能坐實他倆有一腿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倆真的有點什麼,穆霆蘊有確切的證據嗎?倒是他出軌秦意濃是鐵證如山的事實。”
“更彆說,大姐姐早上就跟穆霆蘊分手了。她晚上從其他男性的車上下來,跟他穆霆蘊又有什麼關係?”
說罷,沈謹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你將來是要從事政法工作的人,要時刻謹記,永遠都不要陷入自證陷阱。”
“受教了。”沈執律由衷感慨:“哥,還是你聰明。”
沈家彆墅是老房子,當全家人聚集在客廳的時候,就顯得狹窄局促。
保姆將準備好的點心跟茶水端過來。
鐘娉婷遞給沈禾一塊西瓜,“嘗嘗。”
那西瓜不是很熟,肉裡有些許白色。
盯著那西瓜,沈禾條件反射感到惡心恐懼,她不可避免想到秦怡墜亡時的情形。
沈禾默默將西瓜遞給沈斯裡,重新拿了一塊栗子糕。
注意到這一幕,鐘娉婷問她:“你不喜歡吃西瓜嗎?”
沈禾搖頭解釋:“我最近在喝中藥調理身體,這西瓜有些冰。”
“那是要少吃生冷的。”鐘娉婷又對保姆說:“張妹子,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張姐知道他們一家人有要事要談,便識趣地回了保姆房。
她一走,鐘娉婷便看向沈禾,問她:“關於穆霆蘊跟那個秦小姐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