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色的業火無休無止,在廣袤的平原上肆意的蔓延。
短短一瞬間,被這脈羽族經營了無數代的天都山,就化作了一片廢墟。
哭喊聲,哀嚎聲,求救聲,混雜在一起,讓場中景象宛如人間煉獄。
很多羽族生靈張開雙翅,奮力的騰飛,但身軀已經被業火包裹,很快又像是流星般墜落。
如果不是羽族的半聖在緊要關頭出手,以空間之力將很多族人挪移開。
這一刀下去,恐怕直接就會送給羽族一份團滅大禮包。
除了七境以上的強者,其餘生靈,連苟延殘喘的資格都沒有。
但饒是如此,場麵還是太過混亂了。
業火之國從大地燃燒到天空上,即便沒有被業火侵襲到,也要承受難以想象的高溫。
就像是一尊太陽直接懸在頭頂上,身體仿佛都要被直接蒸發掉。
“畜生!”
“啊啊啊啊!!!!”
“畜生!!!”
虛空接連開辟,所有留在天都山中潛修的羽族半聖儘數被驚醒。
然而當他們看見眼前這修羅煉獄般的場景,無不目眥欲裂,發出宛如野獸般的咆哮。
“是誰?!”
“是誰乾的?!”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五道完全不屬於羽族的氣息。
以及大地深處,氣息不斷衰落的翼茂。
宋祁麵容冷漠,無視了場間的種種慘狀。
族群與族群之間,沒有所謂的對或者是錯,無辜或是不無辜。
隻有強大與弱小,和平與戰爭。
或許並不是每一名羽族都壓榨過青雲人族,但無一例外,所有羽族都享受了壓榨人族後帶來的資源與便利。
所以,今天出現了更強大的人族,那麼一切的一切,在狹義上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在廣義上,宋祁更願意稱其為因果循環。
這就是殘酷自然法則的變相延伸,當你選擇暴力之時,便隻有暴力才能終結一切。
“羽族……”
“隻有你們這些廢物嗎?!”
咆哮聲宛若驚雷一般炸響,山河在崩碎,整片業火之國都在隨著宋祁的咆哮發出歡呼。
一道又一道絢爛的火焰神環浮現在宋祁周身,他的肌膚在瞬間碳化,黑與灰交織之間,一點朱紅色的火焰印記點綴在眉心上。
赤紅的蟒袍,衣擺在風與火之中漂浮,獵獵作響。
這一刻,宋祁成為了真正的炎帝,主宰著偌大的業火之國。
所有羽族半聖都被宋祁爆發出的這股氣勢震懾住了,在這一瞬間,他們是恍惚的、疑惑的。
多年以來的修行觀,似乎有些崩塌。
因為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尊七境六重天的修士,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勢。
如果是一尊六劫以上的半聖,那麼還可以理解。
至於現在,完全理解不了。
“你是大荒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