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緣分這個東西,當真是妙不可言。
很多冥冥中的因果,也早就已經注定。
“怪不得那個荒休,逃走之後很快就暴斃……”
宋祁也算是想明白了一個差不多快要被自己遺忘的小小迷惑。
大抵是那老小子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通過某些跨越疆域的傳送手段跑到了燕然邊關。
然後撞見了憋著一肚子火的燭龍。
宋祁對於結果的預測並沒有太大出入,就是離奇的過程非本人不足以道哉。
任宋祁打破腦袋也想不到,荒休並沒有什麼超遠距離跨越的厲害手段。
隻是因為運氣實在太差,先被宋祁一刀斬壽,險些丟了半條老命。
然後好死不死的撞上了虛空亂流。
等到荒休好不容易掙紮出來,浮現在眼前的,就是浩瀚的燕然邊關。
以及在關中百無聊賴,不知道究竟靠什麼逗樂子的燭龍。
回想當初,荒休見到邊關後的神態其實是相當震撼的。
甚至就連他這個人,對於人族都不是很了解。
因為荒休封印的時代很古老,要追溯到太古。
那時人族連最初的文明都沒有創建,距離風羲崛起更是不知道究竟差距了多少萬年。
隻能說死的糊塗,不明不白。
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對手。
聽著宋祁對荒休外貌的描述,燭龍也忍不住怔了一下。
隨後他發出一連串爽朗的笑聲,似乎沒有想到這世間的巧合竟然如此之多。
或許……
很多事情並不能用巧合這兩個字來形容。
“本王向來不擅推演,卻屢屢下出令人驚歎的好棋。”
燭龍不無得意的自誇著。
“你可知,當初在燭河之下,本王為何要為你與虯魚調停?”
宋祁搖了搖頭,隨後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是因為山河社稷圖?”
其實當初燭龍的舉動,也困擾了宋祁不少時間。
那時的宋祁尚未入神都,身上除了山河社稷圖之外,沒有什麼太值得注意的地方。
燭龍點頭,“卻是不儘然。”
“本王首先注意到的,並非是人皇法器。”
“而是九尾的尾巴。”
“我等雖說是被虞皇封印,但除卻當世皇者外,可稱縱橫大荒,所向披靡。”
“我很好奇,你究竟何德何能,可以斬下塗山澤的一尾。”
宋祁撓了撓頭,靜靜聽著燭龍訴說。
“很快,在你身上我又聞到了武昭遊那老神棍的味道。”
“哦,武昭遊就是冥龜那老王八犢子。”
看宋祁短暫的迷惑了一瞬間,燭龍順帶著解釋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