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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後,子喬和項宇已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著澳門豆撈。
“項宇,你打算怎麼開始調查?”子喬一邊吃一邊問道。
“先去旅遊團,拿到當時的路線。”項宇頭也不抬的說道。
“資料上不是有路線嗎?”雖然子喬隻是來跑腿的,但是子喬也下了功夫,起碼把資料看了一遍。
“這上麵的不能完全當真,國內很多旅行社為了多賺錢,導遊會把客人帶去一些購物店,這個資料上的路線很好,全是各種旅遊景點,但是恰恰太好了,但是你覺得帶隊的導遊真的會完全按照這個路線走嗎?”項宇擦了擦嘴,解釋道。
“行吧,那去了旅行社之後去哪?”子喬也放下碗筷,對著項宇問道。
“之後我打算去拜訪王隊介紹的一個朋友,說是在這邊好幾年了,算是一個地頭蛇。”項宇從口袋掏出兩封信道。
下午項宇拎著一個斷了腿的凳子從旅遊社出來,子喬在邊上目睹了什麼叫做武林人士大戰黑心導遊。
因為黑心導遊沒說兩句,開始口吐臟字,問候項宇的父母,項宇就讓整個旅遊社學會了,什麼叫做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給伱一個交代。
晚上在一家具有澳門特色的茶樓裡,項宇見到了王隊所說的朋友。
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笑起來顯得有點滲人的中年漢子。
一番招呼過後,項宇拿出王隊寫的介紹信。中年漢子接完信看完之後,收斂了笑容,認真說道:“我叫阿彪,s市人。王隊是我的恩人,幫了我很多。我也不和你們說什麼套話,這個人多半是沉在澳門了。”
對澳門不甚了解的項宇問道:“沉在澳門是指什麼,他已經死了?”
阿彪喝了口茶解釋道:“來澳門的人,很多人因為沉迷賭博,會一直停留在澳門,直至簽證過期,成為黑戶。這樣的人我們往往稱之為沉在澳門。說實話,在澳門,這樣的人並不少見。”
“可是,沉迷賭博的人都會找家裡人要錢吧,我詢問過他家裡的父母,並沒有收到他需要錢的消息。他的最後一通電話說的是他在澳門很好,等他在澳門旅遊結束之後,就會回家。”項宇結合了資料和自己調查的信息道。
“他說他在澳門很好,這句話說明當時他在賭場贏錢了。在澳門,這句話隻有贏了錢的賭徒才會說這句話。”阿彪反而更加確信道。
項宇不在乎楊天賜是不是賭徒,管教楊天賜是楊父的責任,項宇隻是不忍心楊父苦苦抱著希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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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宇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我們的簽證隻有七天的時間,如果我想最快找到這個人要怎麼做?”
“澳門地下勢力最大的不是黑幫,而是賭場的人。想要找人,找他們準沒有錯。我可以幫你找找路子,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得靠你們自己了。”阿彪想了一會道。
“他應該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資料上來看,他雖然眼高手低。但是從來沒有過不良嗜好。有沒有可能是他贏了錢,結果被賭場的人給綁架了。”項宇沉吟了一會說道。
阿彪聞言笑道:“這不太可能,賭場不大在意客人贏了多少錢,因為絕大多數人根本帶不走。如果你贏了錢,他們隻會大張旗鼓的宣傳,這樣他們賺的更多。”
一旁無聊的子喬解釋道:“我知道,我乾爹說,賭場從顏色的鮮豔程度,到空氣中的含氧量,再到衛生間的布局以及外圍奢侈品店,足以從心理和生理上榨乾每一個進入賭場的人。”
項宇摸著下巴開始盤算起來:楊天賜一個半月前的晚上失蹤,沒有回旅遊團,也沒有和家裡人聯係過。
那麼就無非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財不露白,他死了。如果他贏了很多錢,不該這樣默默無聞,一點消息沒有。可能性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