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席,最後以蕭瑟向眾人敬了最後一杯酒為結束。
散場時,在蘭月候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黎花詩臨走前,瞥了蘭月候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是很快速的一眼,所以除了緊緊盯著黎花詩的蕭瑟之外,無人發現。
回到府後,蕭羽聽聞,明德帝在宴席途中清醒過一次,本打算來參加蕭瑟的宴席的。
卻沒想到還沒出宮呢,在來的路上就突然吐血,差點命懸一線,隨後又著急忙慌的趕回去。
蕭羽頓感心中痛快,罵道:“偏心的老家夥!幸好他來不了!”
黎花詩揉著貓爪子,笑而不語。
從蕭瑟進入天啟開始,黎花詩就叮囑了宮裡那個家夥,時時刻刻注意蕭若瑾的動向。
尤其是在收到蕭瑟請帖開始,黎花詩就猜到了,蕭若瑾大概率會給我蕭瑟撐腰。
畢竟不管是瞎眼的蕭崇,還是母妃是易文君的蕭羽,都不是蕭若瑾皇位候選人。
而且,黎花詩寧願直接開戰,也不願意向蕭若瑾下跪。
所以黎花詩自然得時時刻刻注意著蕭若瑾的動向。
這也是為了不給蕭羽帶來麻煩。
畢竟黎花詩不跪皇帝,皇帝奈何不了她,但黎花詩是蕭羽的人,蕭若瑾欺負蕭羽還是可以的。
在那個人的幫助下,黎花詩安排了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進入皇宮。
也不指望那二人能監視皇帝的動向,主要那二人就是負責替黎花詩傳信的罷了。
可惜濁清被明德帝殺了,不然濁清是一張多好的牌啊。
自己現在這張牌,比起濁清來說,終歸是差了點。
這時護七又帶來一個消息:沐春風約見了天啟商會的幾大掌櫃,希望他們給蕭瑟讓路。
護七舉著手,重現了一遍沐春風說的話。
“我,不講規矩。”
“諸位將,傾家蕩產。”
“我沐家想做什麼,易如反掌。”
黎花詩被護七的表演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蕭羽看著黎花詩冷哼一聲:“怎麼樣?還喜歡他嗎?”
黎花詩笑著對護七道:“讓追謠去處理吧,追謠一直替我打理著香水鋪子的生意,大家都明白她是赤王的人,青州沐家,能能咬下來多少,就咬下來多少。”
護七挑了挑眉:“按照商戰的做法?還是不擇手段的打壓?”
黎花詩看著蕭羽,沒好氣的笑道:“某些人以後又不給我賜婚,這沐家又擋了我們的路,留著也是礙眼,倒不如為讓赤王殿下的人提前得到一些好處,也讓某些搖擺不定,分不清立場的家夥,明白得罪赤王殿下的下場。
更何況,人家不是說了嗎?他不講規矩,難道我們還和人家講規矩?”
蕭羽聽著黎花詩的話,原本有些氣悶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