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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房內頃刻間寂靜一片。
林沁愕然。
她正準備先打幾句掩護,卻不料夜挽瀾直接答了。
《浪淘沙》是什麼?
神州十大古典名樂!
也是神州經曆了萬軍之戰後,三首完整流傳下來的曲子之一,更是天音坊掌門林梵音的成名作。
《浪淘沙》的曲譜一直由林家保管,都沒有對外公開過。
雲京古琴協會會長多次登門拜訪,也沒能讓林家人鬆口,將曲譜拿出來。
現在市麵上流傳的《浪淘沙》,是簡化過的版本,並非曆史上真正的《浪淘沙》。
可即便是簡化版本,也是頂級難曲,沒有十年的古琴功夫打底,也無法完整地將《浪淘沙》演奏出來。
這一點,即便是不學古琴的外行人都知道。
越琴華忍著怒意開口:“你是說,你學過浪淘沙?”
“嗯。”夜挽瀾從容淡定,“這首曲子我練得最熟。”
她至今沒有完整地彈過《破陣樂》。
因為《破陣樂》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是真正用在戰場上的,琴音一出,有死無傷。
“今天的課就不上了。”越琴華猛地起身,神情冷淡至極,“沁沁,下周我再過來。”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情,但為了往上爬說假話,一輩子都成不了大事。”
越琴華就這麼離開了,停都沒停,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連林越都沒有想過今天會是這個結果。
夜挽瀾也起身。
看來林握瑜請到的這位老師,很一般。
她也沒必要聽這種課了。
“等等。”
夜挽瀾回頭。
林沁叫住她,神情冷淡地將一本《古琴基礎篇》遞過去:“學琴要先從基礎學起,了解了指法再說,上麵我記了筆記,你這周先看看吧。”
“謝謝。”夜挽瀾接過,“還喜歡吃桃花酥嗎?”
林沁一愣。
她還沒有再次開口,夜挽瀾已經出了琴房。
“妹妹,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林越吹了聲口哨,喜笑顏開,“夜挽瀾給越老師留下的印象不好,她以後想進古琴協會都難,徹底絕了她學古琴的路了。”
林沁沒說話,眉擰起。
“她居然說她會浪淘沙!哈哈哈哈哈,真是信口開河。”林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看就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結果什麼都不懂。”
林沁還是沒應,她望著古琴正在出神。
她怎麼有種感覺,夜挽瀾好像不太一樣了?
不,準確地說——
現在的夜挽瀾,才有點像六年前她剛認識的人。
而不是這兩年要死要活跟在周賀塵身邊,為他連家人都不要的替身。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小時後,林微蘭和林握瑜一同回來,一家人一同用午飯。
“沁沁,阿瀾,今天的課程如何?”林握瑜將手提包遞給林管家,洗完手後坐在餐桌前。
林越幸災樂禍,搶先開口:“媽,外婆,今天根本沒上課,喏,有人把越老師氣走了。”
“氣走了?”林握瑜一愣。
林夫人沒說話,隻是目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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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林嘉言一事無成,作為他的女兒,夜挽瀾也是。
如今她可以徹底放心了,夜挽瀾在古琴上沒有任何天賦。
林微蘭倒是笑了,並不在意的樣子:“怎麼氣走的?”
“她問我學過什麼曲子,我如實答了。”夜挽瀾眉目不動,很平靜。
“你怎麼答的?”
林微蘭和越琴華倒是不熟,但印象裡對方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怎麼會被一個回答氣走?
“我說我會《浪淘沙》。”夜挽瀾不緊不慢,“她就走了。”
甚至沒有多留一分鐘,等她彈一小節。
“哦?”林微蘭眸中精光乍現,她抓住夜挽瀾的手,“阿瀾,跟我來。”
她匆匆帶著夜挽瀾上樓。
“……”
飯桌上寂靜片刻。
林越不可思議道:“外婆不會真信她會彈浪淘沙吧?要是她說她會彈破陣樂,也是真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夜挽瀾在滿口胡鄒。
林沁學古琴十四年了,目前也還沒有彈過《浪淘沙》。
“吃飯,你外婆的事情需要你來指導嗎?”林握瑜警告地看著他,“還有,彆讓我又逮到你偷偷跑出去賽車。”
林越乖乖閉嘴了。
隻是他真的很好奇在小金山玩出刀片超車的人是誰。
樓上,書房。
林微蘭將門關上,隔絕一切外音。
隨後,她又按下書架上一個按鈕,書架轉動,隱藏在其中的房間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