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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被夜挽瀾嚇了三次,怎麼也不能放過彆人。
“這又是什麼東西?”徐局更不耐了,“你是看不到十鳶小姐在這裡嗎?難不成去燕山一趟,腦子也被震暈了?”
薛教授一愣,這才注意到徐局對麵的人。
女人二十五歲上下,穿著一席翠綠色的旗袍,長發被一根玉簪盤起,端莊優雅,一看就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
這是薛教授第一次見林十鳶,但他早已聽過這個令雲京都為之震動的名字。
十五歲的時候,林十鳶就已經被長老團欽定為下一任家主人選。
就連項家那幾個連項老爺子都管不了的後輩,在林十鳶麵前也是恭恭敬敬。
雲京幾大家族這一輩的繼承人裡,唯一能和林十鳶一較高下的隻有蘇家的少家主。
由此可見林十鳶的實力強悍。
薛教授忙道:“原來是十鳶小姐,剛才冒犯了。”
“薛教授客氣了,久聞您的大名,您為考古做出了不少貢獻。”林十鳶微微一笑,“徐局,我的事情不忙,考古的事情更重要。”
“這到底是什麼?”徐局也是怕得罪林家,林十鳶發話之後,他這才將盒子打開,“不會又是什麼——”
後麵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裡。
琳琅滿目,金玉生輝。
徐局霍然起身,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這這這……”
他看到了什麼?
他一定是瞎了!
“徐局,這是燕王親手鑄造的匕首,這是永寧公主的同心佩,這是靖安公主的金步搖。”薛教授說,“都是一個人發現的,我能幫她要個一等功嗎?”
徐局捂著胸口,有些喘不上氣來了:“誰發現的?”
“夜挽瀾,現在是江城七中準高三的學生,學的曆史。”薛教授十分驕傲。
“一等功怎麼夠?特等功,必須特等功!”徐局一拍桌子,“好一個小姑娘,竟然能夠發現這三樣東西。”
這三件文物,毋庸置疑,同心佩的價值和曆史意義最高。
薛教授又向徐局展示了一下匕首的組裝方法。
“這匕首……”
“對了,徐局,這把匕首是挽瀾借給咱們的,您儘快派人研究,研究完我們是要送回去的。”
徐局眼睛又是一瞪:“能不能買下來,我花大價錢!”
薛教授攤攤手:“恐怕不行哦。”
林十鳶忽略了同心佩和金步搖,目光緊鎖住那把匕首。
幾秒後,她忽然起身:“徐局,薛教授,家裡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徐局的心神已經被同心佩吸引了,甚至沒有聽見林十鳶的話。
“小姐。”在外等候的青年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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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鳶說:“夜挽瀾,查。”
青年覺得這個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情報庫搜索名字,詫異道:“小姐,她是林嘉言的女兒。”
“那就更有意思了。”林十鳶淡淡地說,“以一己之力帶回了三樣項氏皇族的至寶,甚至還有永寧公主的同心佩,說她是歪打誤撞,我全然不信。”
一件兩件還能是巧合,可三件呢?
林十鳶又問:“如果你看到那把匕首的原狀,你能認為那是一把可以用來殺人的匕首?”
青年搖了搖頭。
“這就證明,她一定懂那把匕首的機關。”林十鳶自言自語,“可燕王精通奇門遁甲和機關術,若非他主動告知,誰又能懂?”
“不、不會吧……”青年聽著,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林十鳶陷入沉思。
很奇怪。
但萬千世界,無奇不有。
隻是缺了最關鍵的一環,讓她無法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小姐何必擔憂一個異姓人?”青年摸了摸鼻子,“且先不說林微蘭那一派分支回不回得來本家,就算回來了,沒有經過本家的培養,她們連天音樂法都不會。”
隻有普通人才會認為,樂器隻能用來演奏音樂。
“愚蠢膚淺!”林十鳶冷冷地說,“所有事情隻看表麵,你能看出什麼?你怎麼知道對方沒有隱藏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