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分堂那邊缺人打理,他從西嶺雪山出來後收到傳令讓他去前秦分堂鎮場子,結果他剛走到半路,卻又收到傳令讓他立刻回西戎。
他從後遼跑到前秦,又跑回西戎,憋了一肚子火,隻是麵對師父,他也沒哪個膽子抱怨,隻能低三下氣地問道。
“哼,是不是要你從前秦回來,你覺得不服氣?”
烏禪胥手臂上的瘤子跳動了一下,烏禪閭渾身一涼,整個人猛地趴在地上,砰砰磕頭。
“師父!弟子絕無此意!”
雖然烏禪胥手臂上的那顆眼珠已經炸了,但他卻莫名覺得有眼睛在上麵在盯著他。
雲中君沉默著不說話,烏禪閭頓時心驚膽戰,磕頭的聲音更響。
“行了,彆磕了,我知道你忠心。”
等地上見了血,雲中君才開口製止。
“我把你從前秦叫回來,倒不是覺得你不配當堂主,”他淡淡道,“隻是前秦分堂已經不需要再去人了。”
烏禪閭聞言心頭一跳。
為什麼?
隻有他們這些心腹弟子才明白,他們師父在前秦布了一局大棋,就快到收網的時候了。
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怎麼會不需要人呢?
“想知道為什麼?”
烏禪閭下意識地點頭,點完頭才發現自己行動草率了,又驚恐地趴到了地上。
“行了,告訴你也無妨。”
雲中君淡淡道,“因為我現在就在前秦的分堂。”
烏禪閭趴在地上瞪大眼睛,因為過度震驚,他不禁口吃了起來,“您、您親自去了前秦?”
隻有很少的弟子知道,禪院雖然在前秦建有分堂,但前秦對雲中君而言是個忌諱的地方。
分堂堂主這個位子聽著尊貴,離開禪院這個處處都被人監視的地方,在外麵不用回來,就和土皇帝一樣,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但事實上,長城內除了前秦之外的分堂幾乎都被雲中君光顧過。
不少弟子以為離開禪院就能肆無忌憚地享受金錢和權勢了,結果常常在得意忘形之後,第二天發現師父就站在自己的門口外。
這種事烏禪胥沒有經曆過,但他光想就能感覺到那種驚恐。
呆在禪院內,他常常覺得像是有一根繩子套在自己的脖頸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套緊,讓人喘不過氣來,隻有到外麵出任務才能略微放鬆一會兒。
而那些分堂的堂主,自以為擺脫了控製,但在做了一場美夢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依舊套著那根繩子。
一夜之間從天上落到地底,不知要摔得多慘。
但也正因如此,在諸多分堂的堂主裡,唯有他兄長烏禪胥最被禪院弟子羨慕。
隻因他們的師父雲中君,之前從未踏足過前秦的分堂。
之前禪院裡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那就是在這片大陸上,唯有前秦,是他們師父永遠都不會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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