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忙著呢?”
吳雙喜沒好氣,“搬家呢!有屁快放。”
怎麼又又又搬家?
聽吳雙喜語氣這麼衝,圖乾又有點退縮了,“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吳叔喝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吳雙喜諷刺了圖乾一句,不過語氣也軟了些,“等我有時間的吧。對了,
我正好要找你小子呢。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圖小錢的小書店?”
圖乾聽問,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懷疑到自己了呀。
不敢直接承認,圖乾委婉地道,“這名字起得……有點像我兒子呢,彆是孩子他媽起的吧?”
“你小子想屁吃呢!”
吳雙喜嗆了圖乾一句,“不知道就算了。喝酒的事我記著了,有時間我叫你。”
撂了電話,吳雙喜心裡奇怪,彆人請客我向來不願意去,煩那些人情。
但喝圖乾這小子的酒,我怎麼就感覺心安理得呢?
要說青芝如果能和圖乾在一起,似乎也不錯,至少這小子還會來點事。不像自己生的這兩個,就知道追著要錢花。
圖乾收了手機,表情訕訕。
這該死的,來自老丈人的壓迫啊。
沒敢直說,圖乾覺得不是他的錯。
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應該先和青芝商量,統一了作戰方案之後再說。
而且,青芝那丫頭還小,結婚年齡還差著近兩年呢,也不著急。
對,就是這樣的,我是成熟穩重、權衡利弊、認真思考,可不是慫。
轉天,又到了出發的日子。
十一期間,火車票難買,節目組沒給馬海洋圖乾師徒買到票。
圖乾隻好開車帶馬老趕去關省耳市。
從濱市到耳市,七百多公裡,差不多要開一個白天。
師徒倆一早便出發了。
車上,看著窗外的大好山河,馬老感慨,“現在的出現條件真好啊。年輕那會兒,我也是到處跑。隻是那時候沒有這麼多路,火車汽車也都很慢。
我每次出去,都要好久才能回來,那個年頭又沒有手機,你師娘在家整天為我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真應該多陪陪她的呀……”
圖乾開著車,不好接師父的話。他知道師娘故去很久了,久到比他的年齡都大。
一直不敢提及有關師娘的事,圖乾怕師父傷心。
現在師父主動提起,圖乾也還是不敢接話。他想著找個什麼話題,能引導開師父的傷悲。
然而圖乾顯然是想多了,馬海洋隻是緬懷,並沒有傷心,反而還把話頭引到了圖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