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你水平高。”
郭睛晴一句話遮掩過去,又拿起了一塊小玉璧,在上麵尋找圖乾說的那些什麼深深淺淺。
可她腦子裡回憶圖乾的話,還是看不出問題。怎麼看都覺得東西不錯。
看了看圖乾,圖乾搖頭,郭睛晴就知道東西又不老,便再換目標。
見郭睛晴守著這個台子,沒有想走的意思,圖乾便也在攤位上掃了兩眼,就這兩眼,還真讓他看到一件好東西。
一個包裹了好幾處銀的翡翠手鐲。
“老板,您這手鐲多少錢?”圖乾拿起鐲子問道。
女老板聽兩人說話有一會兒了,知道圖乾是個行家,“這可是老翡翠,您是行家,給您就五萬,彆人得七八萬了。”
圖乾笑,“您可彆逗了,這五個裹銀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彆和我說您不懂,這是斷成五節了。就這還賣五萬。
彆說斷了,就是完整的,清代的老翡翠也沒這麼值錢啊,絕大大多都上不了萬。”
沒蒙過去,女老板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
“您說個價吧,合適我就賣了。”
圖乾裝作想了想,“怎麼說也是老的,我出一千,行我就拿走。”
攤主明顯意動了,這手鐲她今天三百五剛收的,但不能直接鬆口,那樣不尊重人,
“一千少點,您再加一口,加一口我就賣。”
“加一口?那就一千零五十。”
“行,拿走。”
成交了,雙方都很滿意。
尤其是圖乾,拿下了手鐲,撿了個不小的漏,圖乾很高興。
這地攤淘貨,真的也要當假的買,好的也要當壞的買。
雙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鬥智鬥勇。
圖乾的話就是半真半假,清代的翡翠手鐲確實絕大多數不值錢,那是因為大多數種水都不好。
這件手鐲,種水卻很好,都到糯冰了。
按照老貨的市價,全品二十萬往上。
打磨拋光一下,翻新賣,還要往上走五七八萬。
這翡翠和玉,不一定是老的價就更高,隻是圖乾這個人隻要老的。
唯一的遺憾,這手鐲不綠。
和馬雲翔頭上帶綠的效果一樣,翡翠手鐲但凡要帶那麼一點兒綠,那價格又不一樣了。
這逛地攤,沒有收貨是很正常的。
但凡能撿個小漏,心情就不一樣了。
圖乾就是,收了件好貨,心裡舒坦,連帶著對郭睛晴的態度,也軟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