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做什麼?他們家能做的,難道我們家說不得?”鄒夫人瞧見胡府出來的人,鼻子裡麵哼了這麼一聲,就從椅子上站起。
聽的這麼一句,鄒府的婆子們又繼續罵起來,詞沒什麼新鮮的。王氏聽了幾句,就對身邊婆子說了一句,於是這婆子大喊一聲:“哪個罵我們家大娘子的。”
鄒夫人帶人來的時候,就已說的清楚,說誰罵的最凶,回去就重重有賞,況且方才鄒夫人又重新發了這麼一句話,於是早有人跳出來:“怎的,你們家大娘子做的,就說不得?要我說,這樣的奸|夫淫|婦,虧你們家還有這麼大臉給兩人定親!”
“就是,要換我們家大娘子,這樣的事,她早已經自慚上吊了,免得在這世上活著,丟人現眼。”鄒家的人一唱一和,口裡都在說著胭脂的不是,甚至還要編造出來些話。
胡家的婆子瞧見王氏的示意,一巴掌就扇在鄒府婆子的臉上:“真是狗隨主人,主人不是什麼好的,狗就更惡毒。還你們家大娘子若是這樣做,早上吊了。呸,趙家仁慈,我們家也不是什麼愛說事的人家,這才把事蓋住了。不然的話,報國寺內,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家清楚。”
鄒大娘子和表兄的奸|情,鄒家內知道的都是鄒夫人的貼身人,連鄒三娘子都是知道了一點風聲之後,悄悄留心才曉得這事。這些做粗活的婆子彆說知道這件事,連個風聲都沒聽到。
此刻挨了胡家婆子的巴掌,這婆子伸手就去扯胡家婆子的衣衫:“明明你家勾引彆人,竟敢說我家大娘子的壞話。有證據,你拿出來啊。”
果真這鄒家的人,臉皮厚是從上到下的。王氏心中評了這麼一句才遙遙開口:“鄒夫人,我曉得你家被退親,你心裡憋屈,可你我都心知肚明趙家為何退親。此刻你帶了這麼些人上來罵。難道不怕我們把底都說出來?”
鄒夫人今日來此,雖是知道消息後大為不滿,但也有為女兒洗刷洗刷名聲,免得她以後不好嫁,要讓自己侄兒休妻,女兒嫁過去這種事,鄒夫人連想都不想。因此鄒夫人隻是冷笑:“誰家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這會兒罵我家女兒,你也好厚的臉皮。”
兩邊的人見自己主母都開始對罵起來,於是鄒家的婆子罵的更凶,胡府這邊的婆子雖不多,但她們利索,不罵而是見一個就上手打一個。
既然胡府的婆子先動手,鄒府的婆子們也不是吃素的,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兩邊的婆子已經打成一團,堪稱混戰。
圍著王氏的那四個婆子害怕王氏受到波及,悄悄對王氏道:“夫人,您還是退回去吧。”王氏並沒理她們,隻是瞧向不遠處的胡二嬸,笑眯眯地道:“二嬸子,你以前也是一把好手,難道不嫌技癢?你侄女被人罵,你去把那罪魁給我抓來。”
胡二嬸有心想不去,但王氏又笑著道:“二嬸子,你也吃了我們家好幾個月的飯了,這麼點小事,難道都做不到。”
胡二嬸這才明白為何王氏要把自己叫來,額頭上的汗開始滾落。胡三嬸的眉皺的很緊,王氏麵上的笑沒有變:“三嬸子也去幫個忙。”
她們在這小聲商議,鄒夫人以為王氏怕了自己,畢竟當日這件事,知道的幾方,都是和胡家更親密的,到時就算柳縣君說出來,也隻會被人說她相幫親家,這才是鄒夫人今日敢來這裡的底氣。
鄒夫人聽到王氏那邊安靜下來,也不管這邊還在混戰,大聲喊道:“王氏,你彆讓你閨女裝縮頭烏龜,敢勾搭男人就曉得會有人來上門罵。裝什麼千金小姐,不過是個被休棄兩遭的棄婦。”
鄒夫人在那罵的起勁,丫鬟突然發現胡二嬸和胡三嬸出現在麵前,啊地尖叫一聲。胡家的兩位嬸子,已經雙雙出手,把鄒夫人的胳膊給按住,鄒夫人雖在汴京過了這麼些年,打架的功夫還是記得些。見自己胳膊給按住,急忙身子一矮,就用腳去踩胡二嬸的腳尖。
胡二嬸防的就是這樣,腳往後一退,手卻還放在鄒夫人胳膊上。胡三嬸既被點了名也不敢不出力,趁鄒夫人對付胡二嬸時,啪的伸手打了鄒夫人一巴掌:“讓你罵,你這會兒再罵啊?”
鄒夫人自從進了汴京就沒人敢這樣待她,此刻挨了一巴掌,頓時愣住。胡三嬸趁她發愣,悄悄在她耳邊道:“鄒夫人,我們總是寄人籬下的,對不住了。”
鄒夫人還在想這怎樣對不住,就覺得自己胳膊被胡家的人緊緊鉗住,鄒夫人想喊,胡三嬸已經把她嘴巴捂住。胡二嬸解了衣帶就把鄒夫人的雙手給捆起來,胡家的婆子立即上前接應,要把鄒夫人推搡進胡府裡麵。
鄒夫人的丫鬟見不過這麼幾息,自己家主母就被胡府的人給抓住要送到府裡麵,登時大喊起來:“快攔住她們,把夫人給搶回來。”
鄒家的婆子正和胡府的婆子打的興起,聽到這樣的聲音,急忙轉身要去搶鄒夫人,胡府的婆子怎麼可能讓她們把鄒夫人給搶走,撲上去死死抱住鄒府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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