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
冰輪山。
自從古月神地落寞之後,神地就此封禁,藏於虛無縹緲之中。
隻剩下了一座仙山。
山巔經受日月洗禮,衍化出一方冰輪,每月十五浮現天地,吸收月華,吐納浩瀚真元,被當做是古月神地最後的聖跡。
不過畢竟是傳說中的地方,山中仙殿巍峨煌煌,帶著不可侵犯的神聖意味,凡人終究不可靠近。
雖然落寞,但古月神地仍然有傳承。
如今冰輪山之主乃是一位年輕公子。
蘇從星。
此時他一襲白衣,腰間懸月玉,劍眉星目,英姿勃發。
眸子中竟有星光在流轉。
“公子,三年一度的玉河盛會又要開啟了,我們已經收到了邀請,這次我們”身旁的侍衛元岑佩刀戴甲,氣息渾厚,顯然境界不低。
蘇從星搖頭:“不去,推了吧。”
元岑遲疑:“可是我們已經九年不曾接受邀請了,這樣一來,與南嶺各大道統之間關係是不是太僵了一些。”
“那你還記得九年前參加的玉河盛會是如何光景?”蘇從星反問。
元岑不由沉默。
玉河盛會,說到底也是各大道統展現自身實力的一場盛會。
而展現各自門下的弟子、傳人、後輩的能力。
自然也是重要一環。
九年前。
公子初出茅廬,將古月道法修煉至三花大圓滿,可謂天縱奇才,足可踏足絕代天才一流的行列。
玉河盛會中,公子擊敗很多大道統的傳人,強勢奪得了第九名的名次,可謂風光無限了。
畢竟這是整個南嶺大域的盛會。
來此參加的天才可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即便如此,蘇從星依舊受到了無數的嘲諷。
得不到應有的天才待遇。
因為古月神地落寞了。
沒有登仙階的尊者、王者撐腰。
於是蘇從星就變成了不知好歹的少年,每勝一場,便被嘲笑抨擊一次,直至落敗,這些嘲笑與諷刺便達到了巔峰。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如今我古月神地尚未重振,門下更是沒有比我當年更耀眼的天才,參加這場盛會做什麼?”蘇從星自嘲道:“去自取其辱嗎?”
元岑也一臉無奈。
是啊。
真是無奈啊。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公子,前三日呈現大月臨天異象,顯然是有修行古月道法的天才出世了。若是成長起來,未必不能在玉河盛會上大放異彩。”
三日前。
一輪浩瀚明月懸掛蒼穹,與日爭輝,月光遍撒整個南嶺,甚至有些古老禁地都浮現大道異象,與之附和,震驚了整個大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