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清涼的風一陣陣地呼嘯而來,樹葉在風的撩撥下,發出沙沙的聲響,破敗的老舊彆墅,靜靜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窗戶邊破裂的玻璃碎片堆積在角落裡,沒有遮擋的風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整棟彆墅,
嗚嗚的風聲,低低沉沉,好似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瘮人。
“師父,我真要進去嗎?這裡感覺有點嚇人啊。”
在彆墅的門口,停放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兩個身穿道袍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在彆墅門口停滯不前。
一老一少,老道士留著長長的胡須,身材瘦弱,寬大的道袍披在他的身上,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若忽略他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睛的話,在月光的映照下,老道士顯得格外仙風道骨,
小道士畏畏縮縮地躲在老道士的身後,在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大肚子的壇子。
因為害怕,他抱著壇子的手指攥得微微泛白,指關節處都透出了緊張的白色。
“廢什麼話,老夫的寶貝能不能大成,全在今日了。臭小子,彆給我拖後腿。”
老道士陰惻惻的眼睛狠狠瞪了小道士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小道士被嚇的一激靈,不敢多言,呐呐地閉上了嘴巴。
“快去,趁午夜來臨之前,把壇子放到我跟你說的指定位置上去。”老道士的聲音低沉而嚴厲,不容置疑。
在漆黑的夜幕下,不遠處的黑洞洞的彆墅就像是個噬人的怪獸一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不知何時,空中突然起了濃重的霧氣,那霧氣如同一層白色的紗幔,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月亮也被遮擋了起來,
小道士在師父的威脅下,哆哆嗦嗦地抱著壇子,一步三回頭地向著彆墅門口走去。
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彆墅方向有個黑洞洞的眼神在盯著他,讓他後背不由得升起一陣涼意,汗毛不自覺地根根豎了起來。
他手裡提著一盞貼了黃紙符的油燈,燈芯被一層玻璃罩罩住。距離彆墅越近,油燈反而越亮。
渾身緊繃的小道士終於來到了彆墅的門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一鼓作氣地推開了彆墅的大門。
“咳咳。”
長久沒有人居住,大量的塵土隨著大門被打開簌簌地落下,
小道士謹記師父的話,不要多看,
一鼓作氣地順著樓梯向二樓的最角落的房間走去。緊張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彆墅格外的清晰,
小道士閉著眼睛給自己打氣,死死地抱住懷裡的壇子,
接近二樓的房間,他懷裡的壇子越發冒著寒氣,
等到指定的房間門口的時候,小道士的手上已經起了一層寒霜,
“快點,打開門把壇子放進去”
正當小道士猶豫之際,在他的耳邊傳來了老道士的急切又興奮的聲音,不容他退卻,
跟想象中恐怖的畫麵不同,這個房間裡布置的很溫馨。
小巧的床上還放著可愛的毛絨玩具,那玩具的顏色鮮豔,與這破敗的彆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應該是一個小孩子的房間,
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現不由得讓小道士出了一口氣。
他快速地按照老道士的吩咐,把快要把他的手凍僵的壇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小床的床下麵。
外麵本來被濃重的霧氣遮住的月亮,在他把壇子放在床底的那一刻,被重重遮擋的月光突破重圍,直直地照在了小道士剛剛放下的壇子身上。
小道士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他剛才好像在壇子的周圍看到了幾道莫名的線條,好像是什麼陣法一樣。
那一瞬間,月華傾瀉而下,小道士耳畔好像想起了一個小孩子嚶嚶的哭聲。
於此同時,剛放下的小壇子也在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掙紮著想要出來。
小道士揉了揉眼睛,駐足傾聽,不是他的錯覺哭聲就是從壇子裡發出來的,
小道士不由得驚恐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墩摔在地上,淒慘的大叫
“師父,師父,壇子裡的東西好像在哭,嗚嗚”
壇子裡嘎吱嘎吱骨頭碎裂重組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嗚嗚,好疼啊。”
涼颼颼的風將小孩的哭聲送到了小道士的耳邊,他的鼻尖嗅到了若有若無的腐爛氣息。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瞬間起了陣陣的小疙瘩,小道士感覺自己的牙冠都在打著寒顫。嘴裡絮絮叨叨地念叨著:
“要找就找我師傅啊,不是我害的你啊。是他想煉陰時陰日出生的傀儡詭童,你是他找到的最合適的材料,有怨氣去找他啊!不關我的事啊!”
小道士癱倒在地,自己的四周好像都被血霧彌漫,
小道士知道壇子裡放的是什麼東西。
隨著世界靈氣複蘇,鬼氣隨之出現,不少的怨靈掙脫了束縛來到人世間,怨靈以人類的精氣為食,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明顯不是怨靈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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