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個,還剩八十個……
他還有臉說!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瘋狂、炙熱的一幕幕,宋棠更是羞恥得恨不能鑽床底下。
他力氣怎麼那麼大啊!
而且,他怎麼不會累啊?
昨天晚上,其實都是他在出力,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依舊覺得比練習好幾個小時的基本功還累。
想著他那落在她身上的炙烈的、密不透風的吻,以及……她更是完全不想麵前他。
她下意識拉了下被子,就蒙住了自己的臉。
想到他剛才說什麼要找戰友換票,她又梗著脖子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你以後彆再找人換票!”
他要是總換票,他倆早晚得在部隊出名。
她以後還要去部隊演出呢,她可不想被人說,這就是那個誰,宋棠,她對象整天跟人換計生用品票的那個宋棠。
她丟不起這個人!
單位一周才發一兩張計生用品票,完全不夠用的。
男人在食髓知味後,怎麼可能忍耐?
不換票,是不可能的。
但陸今晏看到喜慶的婚床上,妻子的臉,紅得快要趕上大紅色的床單了,他還是應了聲,“嗯。”
他們是夫妻,就該坦誠相待、不欺騙、不隱瞞。
在彆的事上,他肯定不會欺騙她。
不過在換票這種事上,他隻能陽奉陰違。
聽到他說以後不會再去找戰友換票,宋棠總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到桌子上擺滿的計生用品,她耳尖又紅了下,“你快把計生用品收起來,又不是錢,哪用得著天天數啊!”
“嗯。”
陸今晏覺得,計生用品,比錢更重要。
怕妻子會惱羞成怒,他沒實話實說,還是從容地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早晨想吃什麼?今天我們在這邊吃,我去做早餐。”
“隨便。”
宋棠身上還疼著呢。
她不太想搭理他,板著小臉,冷冰冰說道。
很多人在特彆累的時候,飯量會格外大,想吃好多美味。
宋棠正好相反,她若累極了,完全沒胃口。
此時,山珍海味對她都沒有任何吸引力。
陸今晏知道,昨晚把她累壞了。
他知道她嬌氣。
昨天晚上,她哭著喊疼,他心疼得要命。
他想放開她。
可那種情況下,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與行為。
尤其是聽到她細弱、帶著嬌嗔的哭聲,更是讓他身上的火焰,以燎原之勢快速蔓開,一發不可收拾。
唯有她,才能滅掉他一身的烈焰。
前世今生,認識她這麼久,他對她的口味,了如指掌。
他沒再問她想吃什麼,穿上兩道肩的背心,就往廚房走去。
他出去後,宋棠又翻了個身,直接跟沒有骨頭似地趴在了床上。
趴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無聊,想起床看陸今晏做飯。
昨天晚上他太瘋,在她的極力爭取下,她身上的敬酒服全頭全尾地保留了下來,但她裡麵的衣服,沒能幸存。
主臥裡麵沒彆人。
她懶得抱著被子遮擋,直接從床上跳下來,一瘸一拐地往衣櫃的方向走去。
“宋宋……”
廚房裡麵沒有火柴。
陸今晏想到主臥有兩盒貼著喜字的火柴,折回來拿。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推開主臥大門,會看到這樣的風景。
妻子光著腳,俏生生地站在衣櫃前麵。
她那濃密、長及腰間的黑發,如同海藻一般隨意垂落。
有兩綹頭發,剛好落到了她心口,半遮半掩,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誘惑。
金色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細縫,灑落在她身上,為她原本瑩白勝過奶油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黃。
她帶著幾分驚惶轉過臉,如同被獵人驚嚇到的小兔子。
生動、嬌美、活色生香。
“陸今晏,你怎麼忽然進來了?”
他忽然出現,宋棠嚇了一大跳。
哪怕昨天晚上,他倆多次深入交流過,她正找著衣服,他忽然出現,她還是覺得格外羞恥而尷尬。
“你先出去!我……我要找衣服!”
陸今晏沒出去。
不僅如此,他還邁出修長、筆直的長腿,一步步朝著妻子走來。
他知道,她都讓他出去了,他還步步逼近她,很唐突。
可麵前的姑娘,骨肉均勻、冰肌玉骨,純美中帶著風情,乾淨中帶著嫵媚,如同從靈氣最盛的深山老林中凝聚出來的精魅,一點一點勾纏著他的心,他根本就做不到遠離她。
見他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宋棠酡紅著臉就想鑽回到被子裡麵。
芬芳惑人的牡丹,就在他麵前盛放,他怎麼可能讓她重新躲進泥土裡?
他如同矯捷的獵豹,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死死地握住了她的細腰,再不給她閃躲的機會。
他的吻,更是強勢、占有欲十足地咬住了她的唇。
仿佛他是乾柴,而她的唇,是足以將乾柴焚燒的火柴。
他手上驟一用力,單手將她拖到一旁的書桌上,更是如同餓極了的虎狼,要將到口的獵物,寸寸撕碎、吞下!
“宋宋,我想……”
他垂眸望向她,沉黑的眸中,星火燎原。
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淵,焚燒起了不滅的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