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錦姩的視線淩厲,她一把抓住仇老嬤嬤的胳膊,
“嬤嬤心知肚明,何必裝傻?以後來日方長,誰高誰低沒人說得準,我隻願相安無事,如果外祖母不願,那錦姩也隻好奉陪到底。
以後如果我母親和弟弟出了任何事,我便再也不顧慕容家的一切,勢必拉上整個伯爵府的前程一起陪葬,我豁得出去,敢問外祖母,她豁得出去嗎?”
仇老嬤嬤內心驚悚不已,已經無法再強裝鎮定,
難道她真的發現了老太君讓謝流螢給謝晟下毒的事?
為著早夭的慕容瑞麒,老太君恨毒了謝晟,勢必不能容忍他如此快意地活著,
她果然知道了?
“姩姑娘是失心瘋了不成?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
仇老嬤嬤的臉有些白。
謝錦姩停住腳步,笑容得體,
“還望外祖母想清楚了,她的孫輩眾多,個個都有錦繡前程,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與我結下此等大仇?”
她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嬤嬤慢走。”
“……”
仇老嬤嬤震撼到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上馬車的時候摔了一跤,好不容易爬上馬車,催著馬夫快快走。
見她心虛成這樣,謝錦姩嗤笑。
有話攤開來講沒什麼不好的。
這樣不挺好嗎?
如果王老太君是個腦子清楚的,就該偃旗息鼓,她早就該放下慕容瑞麒的死了。
她也應該知道,現在兩家的前程是綁在一起的。
……
謝錦姩回去的時候,慕容氏還是不放心,正親自幫謝晟收拾行裝呢,
“這被子是新曬的,瞧這緞麵,摸著多好。”
謝晟在一旁的表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母親,這是杏粉色的,我帶去豈不是會被同窗笑話死?”
“杏粉色怎麼了?你姐的也是杏粉色,正好你們一人一床,這料子好呀,貼身也舒服。”
“要不我還是不……”
“不行!必須帶著,過段時間就降溫了,凍著怎麼辦?這厚被子必須先準備著。”
“那行吧。”
聽著屋內母子倆的對話,謝錦姩噗嗤笑了,謝晟聽到聲音回頭,
“長姐回來了。”
謝錦姩走了進去,“母親,你不是準備了兩床被子嗎?還有一床沙青色的,一起帶去吧。”
“一床被子而已,你要是不想蓋,便送予你那好同窗,叫蕭竹的,她家裡離得遠,買的哪有家裡做的被子好?”
“行。”
謝晟想起蕭竹,明明是個男人,有時候卻對女兒家的東西感興趣,她應當不排斥這杏粉色的被子。
“毛竹,回到書院趁著好天一定給少爺曬曬被褥。”慕容氏吩咐毛竹。
毛竹現在是謝晟身邊的貼身小廝,也跟著去書院照顧起居。
“小的明白。”
謝錦姩見母親又開始不舍了,打趣道:
“也就七八日的功夫,就是十五中秋了,書院還得放假,母親你可彆束著弟弟依依不舍了,快讓他走罷,再不走啊,就該吃中秋的團圓飯了。”
慕容氏和謝晟都笑了,
“行行行,走吧,路上當心。”
謝晟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母親,蕭竹家裡太遠,十五的時候我帶他回家裡過,行嗎?”
慕容氏當然是滿口答應,她樂意見到謝晟和同窗相處的好,
“好,人多熱鬨,帶那孩子來瞧瞧我們京城的燈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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