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說話,賈文靜自顧自又說:
“應該是和四姨母更親近吧,養育之恩算個什麼?有錢就是爹,養父母無能,跟著他們能有什麼前程,自然得好好抱著金大腿嘍,
可憐你那養父母啊,辛苦養育你多年,最終落了個受罰的下場,聽說你養母還被休了?嘖嘖,命苦啊命苦。”
說罷,賈文靜嗤笑出聲,眉梢眼角儘是輕視之態。
一旁的賈文祺向謝晟投以歉疚的眼神,然後扯了扯賈政帆和賈文靜,勸道:
“大哥,四姐,你們都彆說了,他也是我們的表親,讓四姨母知道了多不好。”
賈文靜揚手躲開,“怕什麼?我還怯她不成?”
慕容嘉楹氣極,憋得臉都紅了,他們嫡出一脈的人總是這樣,個個用下巴尖看人。
蕭竹直接擼袖子,“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抽你?把臉伸過來!”
賈文靜嚇了一跳,
“你怎麼能打女人呢?太沒有君子之風了,你這男人中的敗類。”
“我看你才像敗類!”
眼看著蕭竹就要一記飛腿踢上去,謝晟眼疾手快將他抱住,生怕他闖出禍來。
“沒事,幾句難聽的話而已,我當沒聽見就是了,彆為了我惹麻煩。我們還是儘快去找長姐吧,這才是最要緊的。”
在大房多年,謝晟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隱忍,長姐突然走散,他無心跟彆人爭執口舌長短。
“不行,我非得扇她。”
而蕭竹是一貫不會受氣的性子,她作勢還要去,卻被一直纖纖玉手按住了,
轉頭看去,是一個戴著灰狼麵具的女子。
“長姐?”
謝晟麵露驚喜,他認得她的衣裳。
謝錦姩揭下麵具,
“政表哥還有心思逛燈會、管彆人的閒事?你屢考屢敗,這般年紀連個童生都沒考過,
我弟弟去年就考過了童生,我若是你,早就羞得回家埋頭苦學去,哪還有臉出門呢?”
“你!”
賈政帆臉色難看。
謝錦姩嘴角淡揚,又望向那滿臉刻薄的賈文靜,
“靜表妹好教養啊,光天化日之下,同情起偷彆人孩子的人販子來了?你若是同情他們,怎麼不收拾了行裝去磕個頭,給他們做孝女去?反正你們賈家就屬孩子多,缺你個也沒什麼。”
聽到這話,慕容嘉楹忍了又忍,還是沒憋住笑。
她也太會找痛點諷刺了,賈姑丈家裡二十多個孩子,確實是多,出了名的多。
“謝錦姩!你如此刻薄,牙尖嘴利,信不信我告訴母親,讓外祖父和外祖母替我評理!”
賈文靜的眸中是惡狠鋒芒,氣憤的同時,她也驚訝謝錦姩這賤人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居然敢跟她頂嘴?
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
而一旁靜默不言的賈文祺卻注意到了謝錦姩旁邊那人,
此人雖然戴著狐狸麵具看不見長相,可是身量挺拔邤長,衣著貴氣,不似尋常富戶官家子弟。
因為光腰間那翠玉香囊就不是市麵上能買到的東西,以玉為香囊,內部鏤空,表麵雕刻著繁雜而精致的吉祥圖案,這不是一般工匠能做出來的。
非得是權貴中的權貴。
他是誰?
“去啊。”
謝錦姩既然說得出來,還怕他們告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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