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廷嚇得後退兩步,脫口道:
“你們怎麼知道?”
老爵爺瞪他一眼,慕容遠廷這才意識到失態了,
老爵爺幽幽開口,“老二,你胡說什麼,誰苛待雲珊了。”
“父親,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七妹夫被王老太君授意,苛待七妹的事?七妹在虔城的日子苦不堪言,家書還被人篡改,十幾年了啊,我這個當哥哥的竟然毫不知情……”
二舅舅情緒激動。
“胡言亂語!”老爵爺厲聲喝止,
“哪對夫妻不起齟齬?一點小事就寫信給娘家告狀,這像什麼話?就是看在伯爵府的麵子上,勇興也會善待發妻。”
老爵爺看向他們三人,疑心道:
“你們從哪得的消息?”
曹老太君的手都在顫抖,
“爵爺,我隻問你,西曹和勇興做下的事情,你們知不知道?”
老爵爺臉色一黑,
“官場之事,與你一後宅婦人有何關係?”
曹老太君閉了閉眼,
“盧勇興已經下獄了,重則斬首,輕則流放,西曹也被抄了個乾淨,大部分是要被砍頭的,受牽連的官員不少,他們已經供出了京城伯爵府,你們逃不掉了。”
老爵爺惱極,
“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氏不會告訴他們這是錦姩在家書上寫的,而是說:
“七妹送來家書了,她說虔城一案是安靖郡王抄查,郡王看在謝家麵子,已經讓七妹和妹夫和離,此時正在回京的路上。家書上還說,她在虔城多年受辱,盧勇興和王老太君勾結,父親,您真不知道?”
慕容遠廷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老爵爺深深皺眉,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既然郡王看在謝家麵子上饒過雲珊,你再去慶王府周旋周旋,務必把伯爵府撇乾淨。”
他頓了頓,又說:
“雲湘,現在隻有你去才能救下伯爵府,一則王府欠你恩情,二則郡王那小子惦記你閨女,雖說姩姐兒已經嫁人,可是他偏偏對雲珊網開一麵,可見心裡還是有姩姐兒,家裡能不能度過這一劫,就看你了!”
唐聿野大鬨謝錦姩的婚禮,這件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他們當然也知道。
慕容遠廷附和道:
“對對對,此案是郡王辦的那就更好了,再不濟,讓姩姐兒親自登門,他去年大鬨姩姐兒婚宴,可見愛重,郡王一定會看在姩姐兒的麵子……”
“我不去!”
慕容氏憤然打斷他的話。
她算是看清父親的真麵目了,他明知東曹才是母親真正的娘家,還扶持西曹排擠東曹,還瞞了這麼多年!
七妹在虔城受苦,全然是被王老太君迫害,父親卻不管不問,
就算他也被王老太君蒙在鼓裡,可是現在聽見了,也毫不在意!
“西曹犯了殺頭的死罪,與我何乾?二哥一沒有和西曹勾結,二沒有和盧勇興狼狽為奸,我為什麼去向慶王府求情?”
老爵爺臉色驟變,“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父親,他是你大哥!同為一家人,你說不管就不管?”
“七妹在虔城受苦,父親不也是說不管就不管嗎?”慕容氏反問。
老爵爺的臉憋得漲紅,
“放肆!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現在家裡就要遭殃,你滿口七妹七妹,她不是好好返京了嗎?這件事你要不去求情,你大哥就得下獄!孰重孰輕,分不清嗎?”
慕容氏看向神色緊繃的慕容遠廷,嘲諷道:
“我可沒有迫害自家妹妹的大哥。”
“你!”
老爵爺指著她,又看向曹老太君,罵道:
“瞧你生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