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裡難得遇到了一個大晴天,天氣竟然又開始熱起來了。
說說笑笑中。
戴著可愛小熊毛線帽子的張曉嵐容光煥發,緊緊挽著李非的胳膊,帶著李非在街道上快步穿行著。
寬闊的街道兩側是古典的德式洋房,這些都是上個世紀早期的產物,卻很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在古典而又繁華的大城市街頭,與各色人等擦肩而過。
風暴潮並沒有影響島城。
因為從北邊襲來的西伯利亞冷空氣,被兩座城市中間綿延起伏的丘陵和山地擋住了大半。
李非享受著這苦心經營的恩愛。
感受著她的一顰一,心中滿是溫馨甜蜜。
張曉嵐甚至都沒有化妝,連粉底也沒上,儘情將素麵朝天的容顏展現在世人麵前,卻美的如此真實。
而李非覺得自己整個人活了過來,變得無憂無慮了。
當一個男人遇到了對的她,便可以在她的麵前吹牛皮,胡侃,毒舌,唾沫橫飛的展現著身為雄性生物的誇耀本能。
還可以像個幼稚的孩童那般跟她嬉鬨,又不用擔心她動不動就生氣。
這似乎就是救贖的含義。
沐浴在清晨的暖陽之下,兩個人走得很快。
李非被她帶著走,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媳婦兒,我有一個問題。”
張曉嵐輕笑著說道:“說!”
李非便隨口問道:“我們為什麼要走的這麼快,我們是有什麼急事嗎?”
張曉嵐便停下了腳步,想了想,然後篤定的說道:“沒有。”
接著。
張曉嵐便又悻悻的抱怨了起來:“我都習慣走路這麼快了,都怪我哥,每天把人家當騾子使喚,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看著她悻悻的樣子。
李非趕忙安撫了幾句:“你哥也沒惡意,他也是想栽培你。”
李非並沒有說她親哥的壞話。
沒這個必要。
可李非看的很透徹,假如自己和她能夠順利的組建家庭,生下一個或者幾個可愛的孩子,必然會跟她親哥翻臉。
愛情就是這樣,對除了兩個人之外的異性天然排斥,而其實古人早就把道理說的很通透了。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潑出去就是潑出去了。
覆水難收。
而孝順和被父母,親哥控製是兩碼事。
然後兩個人便慢了下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走累了就坐在路邊的廣場上休息,看著麵前成群的鴿子。
陽光明媚,風景如畫。
這裡的鴿子也不怕人,一隻白鴿飛了過,張曉嵐本能的伸手去摸,卻被李非伸手攔住了。
“彆碰。”
李非淡然說道:“這都是野生的鴿子,不是家養的,野生的鴿子很臟,攜帶大量新生隱球菌,就是一隻會飛的老鼠。”